那这么说来,夏春晓居然冒认了她的功劳,谎称是她救了徐时归,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,居然还真把徐时归骗了。
之前还没和夏春晓闹翻的时候,她的确和夏春晓这个室友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,估计夏春晓就是钻了这个漏洞。
也就是说,夏春晓根本就不是徐时归的什么白月光。
她就是个骗子。
啧啧,真有意思啊。
有好戏看了。
——
夏春晓没想到徐时归不仅拿走了皇冠,居然还忽然翻脸,直接撤除了対夏氏集团的扶持,人事部还给她发通知,她已经被开除了。
夏春晓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匆匆拦了车赶去公司,到了才发现她已经被取消了公司的权限,她只能守在一楼大堂的进出卡口守着徐时归出来。
她猜测,或许是因为钱前前的要求,他才这样无情,又或许是她已经被发现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了……可……难道他対她这样好,就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吗,她不信,她不信他対她真的没有一点情意。
总裁独立电梯打开的时候,夏春晓满眼殷切地大喊:“徐总!”
徐时归的额头还包着纱布,神色憔悴,眼底青黑,仿佛一夜没睡。
徐时归见到她就皱起了眉,眼中透出无法克制的厌恶,面无表情地掠过她走了。
夏春晓皱了皱眉,没有第一时间出言质问,语气反而更加温软柔和,她小碎步跟上他的步伐,仰着头看着他,美眸装满了心疼,仿佛能揉出水来:“徐总,你的伤好些了吗?”
徐时归大步流星,根本不搭理她。
夏春晓继续关心:“徐总,我看新闻说你昨天被前前踹进医院了,你没什么事吧,前前也是的,她怎么可以这样,她怎么可以踹你呢,你本来就有伤。”
听到夏春晓提起钱前前,徐时归回头阴冷地横了她一眼,缓缓停下脚步: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徐时归冷声:“滚。”说完就继续大步离开。
夏春晓没法儿,继续小跑着跟上他,她实在忍不住了,她大声喊住他,仿佛有着说不尽的委屈,好像被怎么了一样:“徐总,你怎么可以这么対我啊?”
原本急着下班的员工们都纷纷放慢了脚步,这段时间两人的风言风语可没少在公司流传,夏春晓被开除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,看这情况这夏春晓是被徐总甩了?
徐时归压根就不想再和夏春晓有任何接触,但她既然找上门来了,他也不妨和她谈谈,终于停下脚步:“夏小姐,我怎么対你了,愚弄我的人不是你吗?”
知道夏春晓是晓晓的时候,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,他总觉着晓晓不是这样的,可夏春晓竟然把他们相遇的那两次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,后来他还派人去调查过,却最终没有查出什么,这些不同,他只能归咎于漫长的时光,谁知从头到尾这女人就在骗他。
“什么什么……我没有,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!”夏春晓急急解释。
徐时归依旧没什么表情:“冒充我的救命恩人从我手里拿了这么多好处,你说这是误会?”
“还有……若不是你,她不会这么快和我分手,不,只要我努力讨她欢心,她就不会和我分手。”徐时归说到这,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,他想起她那些狠心的话,还有狠心地踹他的那一脚。
夏春晓心知自己拙劣的谎言已经被戳破,她不再纠缠解释,只能尽快略过这个救命恩人的话题,她拼命摇头:“我去和她道歉,我去和她解释。”
徐时归不再理会她,抬腿就走。
夏春晓冲上前试图拉住他,指尖堪堪碰到他的衣角,就被他快速避开,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夏春晓竭嘶底里:“我不信,你只是以为我是恩人才対我这么好,我不信,我不信,你対我没有一点情意。”
徐时归难以言喻地扫了她一眼,不屑道:“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?”
他以为她是救命恩人的时候,也想的是还了这个恩情而已,两不相欠而已,可从没别的什么想法。
实话说,开始误以为夏春晓対自己有恩情的时候,他甚至觉得负担和麻烦。
也怪他从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,几乎没正眼瞧过她,她这人是圆是扁他都不在意,因为不在意,太忽略,她的一言一行他从没揣摩过,完全都不过脑。
现在细细想想,这个女人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不怀好意,装模作样,处心积虑害得他们分手。
想到这,徐时归的眼神渐渐阴狠,这个女人真该死,若不是这个女人的谎言,他和前前一开始就会相认,他们之间本来会顺顺利利的,哪会有这么多事。
夏春晓并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徐时归脑海里过了这么多想法,她想的只有示弱,装可怜,博同情,男人不都吃这一套吗。
“你别这样,我求你了,我错了,我错了行不行,我去给钱前前道歉,我跪下来求她原谅都可以,你不能这样,夏氏集团完了,我也完了,我求你了,我求你了,你不能这样,你不能这样。”夏春晓忍不住哭了,她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要拉住徐时归。
徐时归冷冷地扫了眼站在旁边的两个保安,保安看到他的眼色,急忙上前架住夏春晓,阻止了她扑过去。
徐时归没什么耐心地说了句:“以后无关人员别放进公司。”
保安连连点头,很识趣地把这个纠缠徐时归的女人给拉走了。
徐时归才走,人群里就响起一阵阵议论声。
“原来不是情人啊,真有她的,装成是救命恩人,怎么想的,整天装模作样,我还以为她马上要上位当总裁夫人了呢。”
“対啊,为了上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,耍这些手段,气得徐总未婚妻都把他给甩了,听说徐总去哄未婚妻,搞得都车祸了,哭着跪着求原谅都没用。”
“是啊,他今天対那些高管特别严厉,高管领导受了气,还不是发泄到我们身上,真是被她害死,我真是烦死这女的了。”
夏春晓挣脱开保安的钳制,她委顿在地,神情绝望,她勉力振作起来,没关系,只是集团破产,不是个人破产,何况她父亲早就转移了一笔资产在国外,她得回去立刻整理行李和家人一起离开华国,在国外就算不能过从前的日子,但也起码能过还不错的生活。
可她没想到等她赶回家的时候,是父亲的一巴掌,还有母亲恶毒的责骂,因为她得罪了徐时归,他们已经走不了了。
夏春晓算了下那笔几辈子也还不完天价债务,不由悲从中来。
夏家一家人又从这个小区搬了出去,找了个狭小的仅有一室一厅的出租屋躲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