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牢牢捧着钱前前的碗,像是捧着金饭碗似的,吃着钱前前吃剩的饭菜,像吃着无上美食,津津有味。
钱前前:“……”有病。
就当喂狗了。
吃完饭没一会,钱前前要午休了。
许益这才起身告辞:“我晚点再过来。”
“这两人为了你争风吃醋,你看不出来?”系统忽然在钱前前的脑海里冒出来问,“你怎么想的。”
钱前前杵着下巴,大眼睛眨巴着,透着一股得意劲:“我在想,我真的好有魅力啊。”
系统:“……”
系统直接遁了。
钱前前的病房是高级vip病房,一张病床,一张陪护床,还有一个大沙发。
方雁睡里面的陪护床,由于阳光太刺眼,她直接将帘子拉了起来,徐时归则是直接睡沙发。
午休完没多久,许益又赶来了,他洗了个澡,捯饬了发型,俊美的面庞,傲慢的二代气质,一套低调又不失华丽的藏蓝色高定西装,蓝宝石袖扣,百达翡丽手表,高级定制手工皮鞋也是擦得程光发亮。
许益的外表本身就不错。
何况,许益现在真的完全散发着一股万恶的金钱的味道。
这让爱钱的钱前前完全没办法移开目光,她仿佛看着一个移动的金库,她默默地掰扯着手指头数这许益的这身行头到底有多少个零。
徐时归看着钱前前目不转睛盯着许益的模样,面皮略微绷紧。
许益熟门熟路地在徐时归身边坐下,两人对视一眼,不阴不阳地说着话。
“还以为许总要出席宴会呢。”
“还以为小徐你要去参加paty呢。”
正说着话,虚掩的病房门被猛地撞开,午后的阳光倾泻而入。
一个穿着白t恤的外国男孩,手捧花束冲了进来,他金色的卷发都汗湿了,额前刘海一缕一缕,胸膛起伏不定,白t恤也汗湿了一点,雪白的面庞由于奔跑有些发红。
“前前学姐!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,我真的好担心你啊。”
学弟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,少年气十足,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,金发碧眼,高鼻深目。
学弟把花送到钱前前跟前——是一束菊花。
他满怀期待地问:“学姐,你可喜欢我送的花吗?”
钱前前不喜欢花,她只喜欢有钱花。
尤其这学弟还送的菊花。
钱前前有钱之后,压根懒得在这些鱼面前装,她也不记得自己的鱼塘什么时候扩展到国际友人这里了。
钱前前揉了揉鼻子,面无表情,实话实说:“纸币折的花我勉强会喜欢。”
学弟迷茫地瞪大眼,但想着每个人或许都有奇怪的爱好,或许华国人的习俗就是这样。
他立刻掉头出去,没一会就重新捧了一束花回来。
学弟献宝似的把花束往钱前前面前一放,满满的冥币纸钱扎的灰白色花朵。
在众人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目光中。
学弟努力邀着功:“就刚刚那个医院旁边的花店买的,我折的,跟老板学做的,好看吧?”
学弟恋爱脑地说着自认为很浪漫的话: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纸币做的花,但只要你喜欢的,我都会为你做到,前前学姐,你喜欢吗?”
“喜欢你个鬼啊!你神经病啊!”钱前前气得要把学弟赶出去,“你咒我呢!”
学弟很委屈:“不是你说的要纸币……”
好久没人能把钱前前给气到了:“纸币、纸币、纸币、人民币、人民币行了吗、听懂了吗?”
学弟结结巴巴道着歉:“对对不起,你原谅我好不好,我不懂你们这些。”
钱前前扶着脑袋,觉得头疼。
“行了,我原谅你了,你快走吧,赶紧把这个扔掉。”
学弟吸了吸鼻子,伤心极了:“你是不是讨厌我了。”
居然哭了。
钱前前有了点罪恶感,毕竟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钓过的鱼:“没有。”
学弟高兴了,跑去处去把这个花束扔进垃圾桶,又兴冲冲地跑了回来。
然后看了看许益和徐时归,一脸敌意看了他们一眼,挤着在沙发坐下。
没过一会,病房门外又一个男人拎着水果篮走了进来。
钱前前有些印象:“韩海?”
韩海满眼都是钱前前:“前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