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肆无忌惮,从少女的每一寸身体掠过。
“数日未见,朝眠妹妹似乎……”他顿了顿。
“变漂亮了。”
朝眠小小的松了一口气。
她以为承泽也要说自己胖了。
“二哥哥怎么来书房了。”
承泽笑了,“四处寻不到你,想来只有来书房能瞧见你,”
朝眠不好意思的低着头,小声争辩,“最近,最近是有一些忙。”
承泽没拆穿她拙劣的谎言。
“晚上去我宫里吃吧,小厨房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,还有……”
“不劳烦二皇子了。”少年突然开口,声音冷淡。
“如今眠眠只吃得惯我做的菜。”
眠眠。
这称呼亲昵。
承泽素来挂在脸上的笑意淡下去。
他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,似有深意。
最后,他不再多说,只是冷淡的点点头,转身走了。
瞧着承泽走了,朝眠才仰头去看少年。
她想问他刚刚为什么这么叫她。
——眠眠。
“怎么了?”
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。
朝眠想了想,说。
“所以你晚上要给我做什么?酒酿圆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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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泽在宫里砸了两个花瓶。
宫人不敢进去,只瑟瑟发抖跪在外头。
“喜怒不形于色,这还要我教你吗?”珍贵妃从外头进来,皱着眉,“我看你是越发没有长进了。”
承泽双目猩红,喘着粗气,愤愤的又砸了一个花瓶。
“贱种,也敢同我抢。”
癫狂的模样哪里还是在外人眼中风度翩翩的二皇子。
“上次围猎的时候本该把他除掉,偏偏却反而成全了他。”承泽语气阴冷,“我一定要杀了他。”
“现在他住在宫里,又在怡兰轩,除掉他难上加难。”珍贵妃安抚道,“不过他眼下没有根基,与你是比不了的。”
“你该知道,你现下最要紧的事是什么。”
承泽喃喃,“朝眠……”
“她在躲着你,你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吗!”
承泽痛苦的闭上眼。
“再不动手,就晚了。”珍贵妃道。
承泽沉默许久,才轻声开口。
“我知道了,母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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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准备大选,柳兰儿已经两日没过来了。
朝眠在屋子里紧张的来回踱步,嘴里念叨着,“应该不会,应该没事。”
大选就是今儿,只可惜,朝眠没法去。
春盈瞧着她实在焦急,拿了几件绣房新做的衣服出来与她瞧。
“今儿大选,晚上有宫宴,主子瞧瞧,咱们穿哪一件去?”
素日爱美的朝眠现下却没什么兴趣。
她懒懒的挥了挥手,正要说什么,只瞧见外头一个宫女一路跑过来。
“小贵人,小贵人。”她气喘吁吁的。
“那边有消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