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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8. 世界九(完) 虐恋文中锦衣卫指挥使的……(1 / 2)

百日孝期已过,珍珠早早地备好了热水,放进了晒干的花瓣,供宝扇洗尽这些日子的乏累。

藕白的肌肤,挂着莹润的水珠,顺着流畅的幅度缓缓流下。晒干的花瓣,带着阳光炙晒后的干燥芬芳,在屋子内蔓延着。珍珠手持柔软的帕子,覆上宝扇纤细的手臂。掌心下的细腻触感,让珍珠越发小心翼翼。

屋内挂起了玫红色的薄纱,透过层层叠帐,那模糊的柔弱身影,越发令人心驰神往。

陆渊回走进屋内,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美景,虽然看不真切,但影影绰绰,有时越发让人浮想联翩。陆渊回听到,清凌的水声,落到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面,随后逐渐没入浴桶中。陆渊回看着那纤细倩影的眼眸,越发深沉。

宝扇似是有所察觉,转身看去,她美眸轻颤,轻呼道:“大人……”

陆渊回走近那玫红薄纱,说道:“出去罢。”

珍珠垂眸,看了宝扇一眼,将架子上的薄衫递给宝扇,便离开了此处。

即使手中握着薄衫,宝扇也不敢起身离开浴桶,当着陆渊回的面换衣。纱幔虽然可以遮挡视线,但毕竟是由层层轻薄的纱堆积而成,若是宝扇在此时站起身,周身上下,定然会被一览无余。

因此,宝扇只能躲在狭窄的浴桶中,以双臂相护,但水清澈见底,陆渊回一旦挑起薄纱,宝扇这般遮挡,在陆渊回眼中也是无济于事。

旖旎美色在前,陆渊回却并没有更进一步,他只出声询问道:“今日,便是百日。”

宝扇柔声称是。

陆渊回垂落在腿侧的手掌,微微收拢,眼底一片深色。

宝扇看着站在薄纱后,身量高大的男子,心道:她深知,依照陆渊回的性子,若是要了哪个女子的身子,定然不会弃之不顾。可这些时日,陆渊回却莫名的克制自己,两人偶有亲近,也是浅尝辄止,并不深切。宝扇心中自有计较,或许是她的身份,让陆渊回有所顾虑。

丧夫,二嫁女,对于陆渊回来说,并不紧要。横亘于两人之间的,是宝扇的亡夫魏茂。魏茂因救陆渊回而死,宝扇因为这个缘故,得以亲近陆渊回,也因此,不能与陆渊回更近一步。

宝扇垂下眼眸,心中平静,她不清楚,陆渊回究竟是因为魏茂,还是世间男子都有的本性,得之便不再放在心上。于宝扇而言,她离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夫人,只有一步之遥,无论中间的阻碍是何,最终都会消弭不见。

“啊。”

柔软的轻呼声响起,陆渊回眉骨微扬,素来沉稳的声音中,有了一丝波动:“如何?”

宝扇咬紧唇瓣,绵软的声音中满是羞怯,又夹杂着一丝忍耐:“腿,腿好疼……”

玫红薄纱被掀开,陆渊回俊朗的面容,在宝扇面前逐渐变得清晰。

“大人为何进来?”

直到宝扇被陆渊回抱在怀里,仍旧柔声呢喃着。陆渊回身上穿着的飞鱼服,是用金丝银线缝制的,但宝扇肌肤娇嫩,觉出冰冷的意味来。陆渊回的衣裳,几乎被宝扇身上的水珠浸湿,但他丝毫不在意,大步朝着床榻走去。

陆渊回将宝扇放在软榻上,宽大带着薄茧的掌心,轻揉着宝扇发僵的小腿,直到那纤细的腿弯,重新恢复成绵软的模样。

陆渊回抬起头,看到宝扇身上草草地裹着一件外裳,下摆虽长,但勉强遮挡住膝盖,雪白晃眼的肌肤,便呈现在陆渊回面前。宝扇抱着床上锦被的一角,发丝柔软地贴在她脆弱的脖颈处。此时的她,如同刚抽芽的柳枝,纤细倩丽。

尤其是那双眼睛,仿佛被清水浸泡过一般,水光粼粼,怯怯地看着陆渊回。

即使陆渊回百般想要克制自己,但当那柔若无骨的足,轻碰到他的胸膛时,陆渊回所有的意志力,在此刻溃不成军,轰然坍塌。

陆渊回拉住那只无意之中,撩动他心神的足,落下轻柔的吻。紧接着,陆渊回在宝扇盈盈水眸的注视下,收紧宝扇的腰肢,覆了上去。

此番旖旎情长,似涓涓细流,又如同惊涛骇浪。

宝扇虽然想要抗拒,但她力气柔弱,放在陆渊回肩头的柔荑,让陆渊回觉不出半分痛楚,但这软绵绵的抗拒,反而让陆渊回的黑眸越发明亮。

……

私制武器一事,逐渐落下帷幕。北镇抚司在朝廷中名声愈盛,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陆渊回,更被众人称为天子近臣,风头无两。掌控锦衣卫,又得天子全心全意的信任,陆渊回的势头,足以令一众大臣畏惧。但众人心中百转千回,面上却不敢显露出半分不满,只因经过陶铺被查,天子便觉得血缘亲情都不可信,何况这些倚老卖老的臣子。他只相信听命于自己的锦衣卫,更容不得旁人说上锦衣卫丝毫不好。

退朝后,天子留下陆渊回,只道陶铺一事,虽然牵扯其中的大部分人的结局,都已经尘埃落定,但仍有一人,逃脱在外。

天子语重心长道:“此人为先皇兄弟,性情偏执,本是借陶铺制造兵器,再招兵买马,意图谋反。但此事被你查出,定然会怀恨在心。陆卿,你这些时日,多注重自身安稳,莫要单独行事。”

如今的天子,对陆渊回是极其仰仗,在他眼中,满朝皆包藏祸心,唯有陆渊回一人是忠臣,他自然不愿陆渊回有性命之危。

陆渊回心头一跳,沉声应是。

待陆渊回离开宫廷,便快马加鞭,赶回陆家,他心中隐隐有不安。尚未捉回的昌平王,此人睚眦必报,但他若是来报复陆渊回,陆渊回也并不畏惧。只是,若是昌平王想要借旁人威胁到他……

陆渊回赶到陆家,他匆匆下马,语气沉沉:“宝扇呢?”

门房忙道:“宝扇姑娘一早便出府去了,说是见少爷绣春刀上的穗子旧了,去买些丝线。”

陆渊回问道:“往哪里去了?”

门房伸出手,刚要指出道路,便见到珍珠踉踉跄跄地走来,身上狼狈,一看到陆渊回便扑腾跌倒在地上。

“少爷,宝扇姑娘被贼人捉了去,少爷救救宝扇姑娘罢。”

陆渊回拧眉,他平稳心绪,将神情恍惚的珍珠,仔细询问一番后,便握紧腰间的绣春刀,去那贼人留下的位置寻人。

到了约定时辰,贼人迟迟未出现。陆渊回面色沉稳,站在原地又等候了一个时辰,才看到昌平王出现。他流逃在外,还带着两个死士。两人手持长剑,各自挟持一个女子,跟在昌平王身后。

昌平王没有看到陆渊回脸上张惶失措的模样,脸上丝毫不掩饰失望:“锦衣卫指挥使大人,果真是冷心冷情。纵使你心爱的女人,忍受性命之忧,都面不改色。倒是可怜了这两个女子,翘首以待你来拯救。”

陆渊回看到宝扇纷乱的发丝,受惊而泛着水意的眸子,握着绣春刀的手掌,不禁收紧,但他面色沉稳,问道:“你待如何?”

昌平王自知成王败寇,他如今的境况是回天乏力。但他心中郁郁,便特意掳来了陆渊回的新欢旧爱,来让陆渊回体会一番,被人威胁的滋味。

昌平王看向张清萍,据说此人是陆渊回的昔日有情人,又看着受了惊讶,面色发白楚楚可怜的宝扇。他从宽袖中摸出一柄短刃,轻轻晃了晃,语气中带着笑意:“陆指挥使,左拥右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这样罢,陆指挥使做个决断,两个美人,你选哪个活命,我便把她还给你。”

闻言,张清萍心中慌乱,她心中悔恨,不该为了继续留在张家,谎称陆渊回待她还有情意,这才被意图报仇的昌平王捉了来。张清萍深知,陆渊回待她并无余情,在他心中,怕是无人能比得上宝扇。但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,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脸颊,张清萍唤道:“我不想死,渊回!”

宝扇像是被疯狂的昌平王吓到了,讷讷不语。

昌平王索性将张清萍推出,对着身姿柔弱的宝扇道:“那便将这个小美人留给我,这般花容月貌,死了倒是可惜,不如先让我尝尝滋味。”

说罢,昌平王便俯身,想要吻上宝扇的唇瓣。

下一瞬间,挟持着宝扇的那死侍,脖颈便中了一只短箭,身子向后倒去。

而昌平王看在倒在地面,汩汩冒血的死士,没有半分动容,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切:“果真——这个才是陆指挥使心尖上的人。”

而走了一半路的张清萍,被另外一名死士重新钳制住。

昌平王自始自终就没想让陆渊回二选一,若是陆渊回顺从心意,选属意的女子,他便当着陆渊回的面,让他失去所爱。若是陆渊回选了昔日有情人,他便让陆渊回成了薄情寡义之人。再狠狠折磨两人,要陆渊回所爱,怀着对他的怨恨死去。

只可惜,陆渊回面色平静,让昌平王看不出半分破绽,还是昌平王有意亲近宝扇,才让陆渊回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意。

昌平王看着宝扇,意味深长道:“生的这般我见犹怜,难怪能让陆指挥使都动了心。”

陆渊回突然开口:“你想泄恨,施加在我身上便足够,欺辱弱女子,便是你昌平王的本事吗。”

昌平王果真被激怒,他本就是失败者,再背上欺辱两个弱质女流的名声,便更要遭人唾骂了。昌平王觉得陆渊回所言不错,但陆渊回武功高强,若是让他近自己的身,无疑是在自己的性命,交到陆渊回的手上。

昌平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,眼睁睁地看着陆渊回服下,却还是不放心,要陆渊回自伤其身。

陆渊回没有犹豫,拔出腰间的绣春刀,朝着胸膛捅去,殷红的鲜血,浸湿了朱红色的飞鱼服。昌平王这才满意,将张清萍和宝扇放开,宝扇朝着陆渊回走去,却见陆渊回缓缓摇首。

“大人……”

陆渊回不理会身后的呼唤,朝着昌平王靠近。昌平王只觉得周身舒畅,堂堂锦衣卫指挥使,竟然落到如今狼狈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