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我打她?那我带个出警记录仪好了。”
宋祁转身打了个电话,“纪灵,我传给你一张照片,川北街道附近消失的,尽快找到她现在的位置。”
两方追查,傅青松根本逃不过,宋祁只身一人驾车前往,在怡宁村看到了她。
宋祁下了车,关门时显而易见的怒气,但在看到傅青松的一刹那,她动摇了,喉头哽咽一时间发不出声音。
傅青松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情,步步后退,“阿祁。”
宋祁的眼眶已经红了,“你是傅青松,不是萧然,对吗,你已经记起了所有。”
“老不死的。”
“你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逃离我,哈哈——可笑,你是低估了你自己,还是低估了宋祁的重情!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,是你告诉我,让我不要轻生,要我等着你,我当真了,我用生命去等你,可你做了什么?”
“老不死的,人都有难言之隐。”
“青松,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。我现在还开着出警记录仪,他们都会看到这段视频,傅青松三个字已经被打上了宋祁的烙印,我不介意昭告天下说你是我的人。”
傅青松将目光移到宋祁的右肩,那边的记录仪果然在工作,“你快关了它。”
宋祁嘴边噙着笑,“为了你的安全着想,不能关。”
傅青松伸手去抢,宋祁却转身登上了一堵墙,坐在上面俯视着她,“以前让你好好练功你不练,知道坏处了吧。”
“你要是胆敢打我,我就——”
宋祁接话接得很快,大声道:“我不敢。”
傅青松愣了,“嗯?你还是老不死的吗?”
“只要你留下,可以不是。”
傅青松有些难为情,那枚暖玉仍旧挂在宋祁脖子上,讨回来是不可能了,要是发生了什么事,她一定会知道。
“青松,跟我回苍离吧,你要是看了那些还能狠的下心舍弃我,我——放你走。”最后这三个字宋祁说得很慢,语气中充满了不舍。
“好。”
宋祁这才将记录仪关了,拿出镣铐一端扣着她一端扣着自己,“自从你决定离开我之后,我就不再相信你了。”
“可你这样怎么开车?”
“不用你操心。”
从平阳到苍离,一共花了整整两天,她将车寄在村子里,拉着她走完了接下来的路。苍离的入口隐藏在山涧里,大多数徒子徒孙都在外面处理生意,谷内留守的人并不多。
家门并没有锁,宋祁解开了镣铐,将她推了进去,“我希望从这里走出来的还是我的青松。”
傅青松走了进去,摆在中央的是一座巨大的雕像,长须善目,只能是她的师父了。入了卧房,已经落了尘灰,没什么特别的东西。她走到另一侧打开了书房,画架上挂的是最新的作品,绘了一个白衣女子,采药、制药、熬药姿态各不相同。
书架上还有许多盒子,最上面的一个她认得,是那张卧榻饮酒图,她的手指下移,停在了一排锦盒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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