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?”良好的气氛让毕巧也更愿意顺着他的意聊些恋爱相关的话题,她试图帮他分析症结:“有没有关于起因的头绪?”
“一个多月前开始的,头绪嘛……其实是有的。”艾昊顿了顿,抬眼看她,“之前不是在健身房偶遇了吗?你穿着小背心小短裤在做拉伸,你的手臂伸直,看起来特别长,身子也特别匀称。”
体脂率7%的人在称赞体脂率22%的人身材好。
行吧,他开心就好。
“虽然当时没什么感觉,但现在想想我应该就是那时候对你一见钟情了,回去之后就开始做梦了。”
对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同事一见钟情?毕巧有点想笑。
“到头来你这不就是精虫上脑见色起意吗?”雪顶彻底融化在了杯子里,她抓住吸管:“看到小背心小短裤就不行了?艾总也太纯情了吧。”
不是都说军校里会上生理健康课吗?就算没看过网络上流传的色情影像,学校里的教学片总该看过吧。
“我没有!”艾昊着急反驳,对于Alpha来说纯情意味着性能力不足,“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健身房,怎么可能连健身衣都没见过,所以我才说是一见钟情——”
“好呢好呢。”艾昊在那边解释,毕巧回应得敷衍,她被盘子里剩下的食物吸引住了注意力。
食物已经吃得所剩无几了,毕巧才发现有一块鹅肝果酱面包被自己忘在了小碟子里一直没吃,叉子叉起来刚放在嘴里咬了一下,滑腻厚重的感觉就充盈了齿间,糟糕,是不是因为她现在太饱了,这个口感她似乎有点扛不住。
毕巧松了牙关,盯着叉子上的那块面包发愁,在盘子里剩下留着她牙印的食物会不会不太礼貌?
她抬起眼睛看向对面,思考要不要询问艾昊的意见,就看见艾昊盯着她,一动不动地明显愣住了,只有脸蛋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红,表情像是在等待宣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