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却前菜，放在艾昊面前的是芝士牛排、黑松露炖鸡、鹅肝果酱面包和奶油蘑菇汤，放在她面前的是凯撒沙拉、水果酸奶叁明治、枫糖松饼和草莓雪顶汽水。

这种Beta鲜少光顾的昂贵餐厅，情侣套餐似乎都是专门为Alpha和Omega的口味定制的。

在她沉默的数秒间艾昊也迅速领会到了这点，僵着脸上的笑意低头把枫糖松饼和黑松露炖鸡换了个位置。

“艾总。”毕巧突然开口，语气僵硬，让他有不好的预感。

刚才还很轻松的氛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，毕巧冷下了脸，在别人看来可能像是个阴晴不定、因为鸡毛蒜皮一点小事就和男朋友耍脸色闹脾气的刁蛮女友——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。

“虽然起因有些可笑，但还是很感谢您对我的喜爱。”毕巧严肃地对他说，“我不得不告诉您，我不值得您喜爱，也不值得您花费力气追求。”

艾昊心脏就像是突然被桌上的热汤泼了，被烫到的一瞬间先是怪异地一凉，之后火辣的痛感就顺着热流包裹侵蚀，大大小小起着斑驳的水泡，碰一下就掉开一大片皮，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。

“你没有不值得，巧巧，你特别优秀。”他难得的有些生气了，指尖收紧。

他气得藏在桌下的手指都有些颤抖，必须要很努力才能维持住声音的平稳：“这世界上有100亿的Beta，只有不到两亿人进了系统。愿意跟Alpha竞争的人本来就已经很少了，而你不光去愿意，你还做到了，你赢过了很多Alpha。”

“谢谢，我也觉得我很优秀。”毕巧没有否认，可她想表达的并非此意：“但我在事业上的优秀明显不能等价于我适合当您的配偶。”

“艾总，很遗憾我无法回应您的喜爱，我是一名不婚不育主义者。”毕巧说。

“您在追求我这件事上花费的成本，到最后极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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