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不行。”
戎黎的手被绑在了椅子上。
沈清越靠着桌子站着,导盲杖放在一旁,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,饶有兴致:“那棠光的命呢?”
戎黎眼皮抬起,浓密的睫毛打下厚重的阴影:“我会先弄死你。”
沈清越把匕首掉了个头,拿着刀柄拍了拍戎黎的脸:“我倒要看看,是你先死?”刀刃移到他喉咙,“还是我先死?”
砰。
突然枪响,毫无预兆。
紧接着外面传来声音:“里面的人听着!”是警方的人来了,“你们已经被包围,凡放下武器投降者,一律从宽处理。”
来得居然这么快。
沈清越懂了:“你故意的?”
故意让他逮到机会,故意送上门,故意引蛇出洞。
戎黎手腕左右扭动几下,绳子软趴趴地松开了。
就这玩意,他解开十秒都不用。
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目光扫过沈清越身后的十几个佣兵:“你们是降,还是打?”
他们全部戴着口罩,肤色不一,有白种人也有黑种人。
戎黎用英文重新问了一遍:“你们是降,还是打?”
为首之人即刻掏出枪,指向戎黎。
戎黎拿起椅子,砸过去,男人趔趄后退时,他逼近。
男人站稳,又重新举起手里的枪,手腕却在这时被截住,戎黎卸了他的力,将他手腕捏紧,骨头瞬间酸麻,枪随之脱了手。
戎黎弯腰接住,枪口一转。
“砰。”
一枪打在了男人的腿上。
戎黎摸了摸发热的枪口:“降,还是接着打?”
这玩枪的手法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。
十几个人都不上前了,先观望。
沈清越站起来鼓掌:“戎六爷好手段。”他抬起手里的盲杖,搁在戎黎手中的枪上,稍稍往下压,“别急,枪先放下,我还有份礼物要送给你。”
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掳走戎黎,自然不可能没有后招。
外面的警察不敢轻举妄动。
戎黎也先静观其变。
沈清越开了电脑和投影仪,幕布亮起来了,影像缓缓清晰。
杂乱的叫喊声随之响起。
“来人啊”
“有没有人!”
“快来人啊,救救我们。”
“……”
戎黎看着投影仪的幕布。
视频是正对的角度,拍得清清楚楚,九个玻璃水缸,八个里面有人,手都被锁着,水慢慢流进缸里,刚没过他们的脚。
把八个人有老有少、有男有女,有戎黎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。
左边数过去第二个,是徐檀兮医院的护士,叫安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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