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延君恼羞成怒:“你就不会给方秘书打?”
秦昭里说:“我也打了。”
秦延君扭头,往方秘书的方向投入死亡目光。
方秘书怕再挨棍子,往后退了一步:“刚刚没机会说。”
秦延君暴怒:“你被解雇了。”
方秘书看向秦昭里。
秦昭里试图安抚:“爷爷。”
秦延君刚刚出了洋相,拉不下脸来,嘴硬道:“请叫我董事长。”
秦昭里也是个脾气大的:“我还好好的你就不爽是吧,非要我出点什么事?”
秦延君被她噎住。
气氛僵着,祖孙两个谁也不先服软。
失联的飞机在另一个城市迫降了,刚刚哭闹的家属都在给家人打电话,一个个又哭又笑的。
秦延君态度松动了一点,他问姜灼:“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?”
要是不走他就原谅他们。
姜灼如实回答:“下周还要回去。”
秦延君顿时冷脸:“滚吧,小白脸。”
方秘书:“……”是他太单纯,居然还在期待世纪大和解。
没有世纪大和解,只有祖孙对垒。
“秦董事长,”秦昭里听不得姜灼被骂,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秦延君哼了声,扭头就走了。
哎!
方秘书叹气,对秦昭里说:“老爷子他很担心你,刚刚还哭得很惨来着,就是嘴硬。”
秦延君在十米之外咆哮:“还不滚过来开车!”
方秘书赶紧过去。
他是如此无辜,他的腿还在隐隐作痛,他是如此如此无辜。
秦延君坐进车里:“方秘书,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方秘书怎么可能承认呢:“董事长明鉴,我对您的衷心日月可知天地可鉴。”
对的,他早就收到了秦昭里的短信,也是他通知秦昭里来机场的,他以为会有感天动地的世纪大和解。
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?他只不过不想再每天虚假地问董事长要不要改遗嘱而已。
秦延君用眼神狠狠剜他。
他继续开车,安静如鸡,失策啊失策,他应该把董事长刚刚哭天抢地的样子拍下来才对。
秦昭里和姜灼从机场出来的时候,秦延君的车已经开远了。
姜灼一只手帮女朋友拿包,一只手牵着她:“昭里,你爷爷其实很爱你。”
秦昭里傲娇地哼了声。
姜灼好声好气地劝她:“你跟他服个软,不要再和他闹别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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