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冀北的车停在别墅外面,高柔理坐在主驾驶里等他,中途接了通纪佳的电话。
纪佳说:“我辞职了。”
“真辞了?”
“嗯。”
高柔理问:“为什么?”
纪佳叹气,颇为感慨:“我公司老板被你公司老板搞垮了。”
官鹤山被戎黎搞了。
这事儿高柔理知道一二:“那真是太悲伤了。”令人悲伤的当然不是官鹤山的下场,而是,“九位数年薪的工作不好找啊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纪佳愁啊,愁得掉头发,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,算了,“以后再愁,先把胸部的假体拿出来再说。”
“干嘛要拿出来?多好看啊。”高柔理是飞机场,可羡慕纪佳的三十四D了。
不过高柔理没勇气去隆,她老家那边冬天特别冷,零下十几度,假体肯定会结冰。
纪佳说:“太重了,蹦迪蹦不起来,而且还时不时让我回忆起当初喜欢程及那个渣男时的傻逼样。”
高柔理:“……”
理由好优秀。
纪佳心情不好,想出去嗨:“出来蹦迪吗?”
高柔理想去,去不了:“何冀北那个傻叉还不休息,我走不开,真是烦死他——”
何冀北出来了。
高柔理立马换了语气,简直无缝衔接:“好的,我会转告何总。”
何冀北上车。
“何总,”高柔理挂了电话,询问老板,“建林的徐董说这周末没有时间,合同的事能否推迟到下周?”
这事不是她瞎掰的,建林的徐董下午的确打过电话来。
看她的小脑袋瓜,转得多快。
何冀北嗯了声。
他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,作为他的秘书,不止要有专业能力和应变能力,还要有洞察力和判断力。
高柔理把车开出别墅:“回公司还是?”
何冀北闭目养神:“回御景。”
从西半山到御景开车要三十五分钟,然后她回家还要四十分钟,也就意味着她十一点之前都下不了班。
她在心里问候他。
后座的何冀北忽然睁开眼睛:“你换香水了?”
啊?
高柔理一时哑然。
何冀北把窗户打开,透气,表达他的嫌弃:“换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
继续心里问候他,问候他全家,问候他祖宗十八代。
高柔理脸上温柔知性:“好的何总。”
死变态!诅咒你没有高潮!
何冀北走了之后,戎黎去烧了个水,他有一阵子没回来,房子空着,桌上积了灰,冰箱里什么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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