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审判神我来做,您放了她。”
“师父,红晔求您了。”
“她会死的,她会死……”
不管他怎么求,重零都纹丝不动,就那么无波无澜地看着。
他怎么忘了,重零是块石头,石头是没有心的。
“对不起师父,徒儿不孝。”
红晔站起来,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业火里。
“红晔!”
这一声是重零喊的。
原来石头也会慌啊。
“戎黎……”
“我在这,我在这,不要睁开眼。”
这是谁的声音?
“舅舅。”
“舅舅。”
温时遇慢慢睁开眼,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轮廓,慢慢清晰、慢慢重叠。
是棠光啊。
是他的小白。
他抬起手,想抓住她:“别怕,很快就不疼了,我也在这,我师父不会再烧了。”
声音很低,让人听不真切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徐檀兮俯身去听,伸手想握住他。
他合上眼,手垂下去。
“舅舅!”
医用推车上都是血,温时遇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除了徐檀兮和戎黎,等在手术室外面的,还有温鸿与温照和。祁栽阳也在,他不放心闺女,一道跟来了。
徐檀兮和戎黎坐在温家父子对面。
“杳杳。”
“嗯。”
戎黎牵着她的手,她脸色发白,掌心出了冷汗。
“徐檀灵原本要撞的是我。”他说,“你舅舅把我推开了。”
原本该躺下的是他。
徐檀兮眉宇轻蹙,虽着急心乱,但还留有理智:“如果她要撞的是我舅舅,你会拿命去救吗?”
戎黎没半点犹豫:“会。”
他知道温时遇对她有多重要。
她握了握他的手,声音疲惫却能让人安心:“不要自责,凶手是徐檀灵。”
不管谁救谁,开车撞人都是徐檀灵,这才是问题的本质。
温鸿的司机老汪过来了:“董事长。”
温鸿问:“人在哪?”
“在警局。”
温鸿双手握在拐杖上,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横亘着一条一条虬结暴起的青筋:“我不想再看到她。”
言外之意,徐檀灵不能再出来。
“是,董事长。”
老汪立马去联系律师。
温鸿拄着拐杖走到徐檀兮面前。
戎黎起身挡住:“想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