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玲花说外头太阳大,怕晒着,让徐檀兮在里边等。
祁栽阳问她渴不渴,要去给她买水喝。
好多人围着她,众星捧月。徐檀灵站在拐角后面,避着人群,恶毒的思想在生根,在发酵、膨胀。
身后忽然传来声音:哒、哒、哒、哒……
好熟悉的声音,像在哪里听过。
徐檀灵回头。
沈清越拄着盲杖过来,路过她时停下了:“很恼火吧?”
徐檀灵眼神防备:“你在跟我说话?”
他没有回答,望了一眼已经走出了大门的徐檀兮,没有看徐檀灵,像在自言自语:“看见徐檀兮过得那么顺遂,你是不是很恼火?”
他的语气循循善诱,手里攥着毒药,在哄一个快要饿死的人:张嘴吧,吃下去。
徐檀灵挪不动脚,被那双没有焦距、空洞无神的眼睛迷惑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他还是不回答,却问她:“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?”
徐伯临入狱之后,她被签到了天光传媒,见识到了娱乐圈里所有见不得人的肮脏。
她被辗转到一张又一张床上,手臂上有越来越多的针孔。
沈清越靠在她耳边,声音像咒语:“因为戎黎和温时遇在整你。”
车库在负一楼。
司机给温鸿开了车门,他坐进去。
“你几点的航班?”
温时遇坐在旁边:“我要在南城多待几天。”
“那个模特,”
温鸿说的是周青瓷:“你可以签到公司来。”
周青瓷的跟现在那家经纪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,温鸿说这话等于松了口,原本他很反对温时遇和女艺人来往,但现在不同了,帝都商圈里已经有很不好的传闻,说温时遇不好女色,有其他癖好,温鸿现在没什么要求,只要是女的就行。
温时遇拒绝,并不带私人感情:“她是模特,不适合我们公司。”
温鸿把话说点明:“你中意就行。”
温时遇回:“您误会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突然有人敲了敲窗户。
温时遇把车窗降下去:“有事吗?”
是戎黎:“有。”
温时遇下车,和他走到一旁,看他神情严肃,温时遇以为是大事:“是不是杳杳有什么事?”
“不是杳杳。”
“那是何事?”
戎黎沉默了几秒:“你种的君子兰一年开几次花?”
哦,这事儿啊。
温时遇说:“两到三次。”
“现在开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六月也是君子兰的花期。
戎黎有点烦闷:“我种的不开花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”
他折腾了有大半年了,一朵花也没开出来。
这样隔空说,也说不准,温时遇问:“你有照片吗?”
“有。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