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蠢货,戎黎是什么人,也敢打他的主意。
她立刻起身,同时,十几个手下也跟着起身。
“喂!”
棠光叫住了她。
路华浓隔着距离望过去。
棠光走向她,裙摆上粉白的花被风吹着摇动,像展翅欲飞的蝶。太阳打下来,照到了她脚踝上莹白的平安扣,玉面光滑,将日头反射,走动时平安扣晃出若隐若现的光。
“是不是那个,你闺女?”
说话的是祁栽阳的某位钟姓友人,也是个导演。
祁栽阳那叫一个得意和骄傲:“对,那就是我闺女。”漂亮吧?赶紧夸!
好标致的小姑娘啊。
钟导演职业病犯了:“有没有让她出道的打算?我有个剧本挺适合的。”
祁栽阳拒绝:“没有,娱乐圈太乱,不适合我闺女。”
钟导演觉得甚是惋惜:“那她有男朋友了没?”
祁栽阳立马一副“你个刁民是不是想觊觎我宝贝闺女”的表情:“你问这干嘛?”
钟导演从旁边拉来个凳子,放到祁栽阳旁边,他挤着坐进去,哥俩好地勾肩搭背:“咱们也这么熟了,我儿子”
祁栽阳一把推开:“滚,别想。”
“……”
钟导演好尴尬。
祁栽阳还嫌不够,继续插刀:“就你儿子那个臭德行,呵呵。”
钟导演:“……”
他儿子怎么说也是个一线小生好吧。
任玲花把话接过去:“我家杳杳已经结婚了。”她摸摸脖子上的丝巾,向隔壁桌的老姐妹炫耀:“我家杳杳可孝顺了,看见没,她给我买的。”
老姐妹把远处穿仙女裙的姑娘看了好几眼:“长得真好看。”
任玲花的嘴角要上天:“不光长得好看,而且特别温柔,淑女得不得了”
尾音还没落地。
棠光踢开凳子,一脚把路华浓踹在了地上。
任玲花:“……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顿时,几百上千双眼睛看过去。
路华浓跌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:“徐檀兮,”她剧烈地咳嗽,毫无血色的脸衬得红唇更像烈焰,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
棠光笔直站着,风吹动她发梢,杏粉色的裙摆上坠着粉白色的花,是极其仙气的配色,与她凝了冰霜的眼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这样的她,像一朵开在烈阳下的黑玫瑰。
“戎黎在哪?”她问,声音里压着濒临暴怒的狠绝。
天上焰火在燃,路华浓眼里的火也在烧:“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。”
是,也许她不知道,但只要一丝可能
棠光拿起宴席上的酒杯,用力摁下去,酒杯瞬间碎裂。她手上还缠着温时遇的手帕,玻璃扎进了肉里,白色手帕很快被染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