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下了电梯。
“董事长,您——”
秦延君抬了抬眼皮,秘书立马把话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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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电梯门合上。
姜灼去了病房,开门就听见秦昭里叫他。
“姜灼。”
她声音带了哭腔。
她其实只是个小姑娘,没有那么坚不可摧,也会害怕,也会六神无主,在亲近的人面前会笑会闹,还会掉眼泪。
姜灼走上前,先抱了抱她:“别担心,阿烈没事,我去问过医生了。”
秦昭里眼睛红红地看着他:“对不起。”
姜灼亲了亲她眼角:“你又没做错什么,不用道歉。”声音变了,不那么温柔了,“还不起来?”
亲兄妹就是亲兄妹,一眼看破。
姜烈睁开眼,坐起来,老实巴交地低头道歉:“对不起昭里姐,我是装的。”
秦昭里明显愣了一下,等反应过来后,问姜烈:“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姜烈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,很自责,“对不起,害你们担心了。”
她只想把棒打鸳鸯的人吓走,结果棒打鸳鸯的人把主治医生找来了,主治医生把家属找来了。
秦昭里松了一口气:“你人没事就好,下次要再装晕,你就偷偷给我发个信息,不然会被你吓死。”
“好。”姜烈怕秦昭里误会,解释说,“昭里姐,你爷爷没跟我说什么,他还没来得及说,我就‘晕’过去了。”她有点不确定,迟疑了一下,“我觉得你爷爷也不是很坏的人,我听见他帮我喊医生了。”
姜烈像她哥哥,恩怨分明。
等姜烈睡下后,姜灼拉着秦昭里出了病房:“昭里,你要不要给你爷爷打个电话?”
“打电话给他干嘛?”
“我刚刚来的时候,看见你爷爷的秘书了,他手里拿的好像是检查报告。”姜灼也不确定,只是猜测,“你爷爷可能身体不舒服,应该不是专门来找姜烈麻烦的。”
秦昭里也不管走廊有没有人,抱着姜灼的腰:“你们兄妹两个怎么回事啊,怎么都帮他说话?”
“因为他是你爷爷啊。”因为是在医院,他说话声音很小,“你只有他一个亲人,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,但你不可能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,你虽然选择了我,可也不用跟你爷爷断得一干二净,我不想你以后遗憾。”
他真的很了解她。
二十岁的男孩子,后背和手掌已经宽厚了,不是小孩子,可以护着喜欢的女孩子,可以为她挡风遮雨。
“姜灼。”
“嗯。”
秦昭里抬着头看他,眼睛泪汪汪的、亮亮的:“你怎么这么好啊,我可喜欢你了。”
姜灼被她表白得不好意思,红着脸回应:“我也喜欢你,特别特别喜欢。”
秦昭里拉不下脸给秦延君打电话,她打给了秦延君的秘书。
“方秘书,我爷爷来医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方秘书说是:“董事长最近视力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