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几分钟,洪景元过来了,送了一套别墅。随后祁培林也过来了,送了一辆车。
最后是祁栽阳,他咚咚咚地敲门。
孟满慈来拉他走:“别敲了,他们睡了。”
他不走,蹲在门口,继续敲门:“我要见杳杳。”
这醉鬼!
孟满慈头疼不已。
房门这时开了,徐檀兮过来问:“怎么了?”
孟满慈瞥了一眼蹲地上的人:“耍酒疯呢,非要过来。”
徐檀兮蹲下去,像哄小孩:“怎么还不睡啊?”
祁栽阳抱着膝盖,抬着头:“杳杳。”
“嗯。”
他抬起手,捂住脸,开始哭:“你受苦了呜呜呜……”
徐檀兮安慰说:“没有受苦,徐家姑姑对我很好。”
他哭得更伤心了:“才一个人对你好呜呜呜……”
徐檀兮不禁红了眼:“不是的,徐家老太太待我也好,还有我姑丈,还有姑丈家里人。”
祁栽阳停下两秒,继续悲痛:“可是没有我呜呜呜……”
徐檀兮把随身放的手帕拿出来,放在他抱着膝盖的那只手上:“以后有。”
他用力点头:“嗯!以后爸疼你,爸攒了好多钱,都给你花呜呜呜……”
徐檀兮小心翼翼地伸手,轻轻抱了一下,拍拍他后背:“不哭了,先去睡觉好不好?”
“好呜呜呜……”
他用袖子摸了一把泪,把帕子揣兜里,拍了拍兜口,扶着墙自己走了。
孟满慈嘱咐徐檀兮早点睡,随后下楼了。
九点四十多,徐檀兮房里的灯暗了,被子晒过,软绵绵的,有很好闻的味道。
十一点,祁培林起来喝水,看见孟满慈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。
客厅的灯都关了,就餐厅亮着一盏光线很暗的灯。
祁培林走过去:“妈,怎么还没睡呢?”
孟满慈手里握着保温杯:“还不困,你先去睡吧。”
祁培林拉开椅子坐下:“在想杳杳的事?”
孟满慈摇了摇头,问道:“景元赶上飞机了吗?”
“已经登机了。”祁培林坐下陪她聊几句。“改姓的事你们和杳杳提了没?”
两家的老人都希望徐檀兮能改姓。
“还没有,这事儿不能急,要看杳杳想不想改。”孟满慈满面愁容,“徐家姑姑你见没见过?”
祁培林说:“几年前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次。”现在想想,“杳杳的性子很像她。”
林下风致,优雅端庄。
都是难得的女君子。
“多亏了她,把杳杳教得这么好。”孟满慈叹了叹气,要是人还在就好了。
祁培林劝道:“杳杳已经回来了,以后慢慢都会好,您别胡思乱想。”
孟满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:“你快去睡吧,明天还要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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