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出来,在病房外面。
秦昭里找了位置坐下:“你爱我家杳杳吗?”
这是娘家人惯用的开场白。
“嗯。”戎黎站得远,在病房门口的位置,他侧着身,隔几秒往病房里看一眼。
秦昭里又问他:“有多爱?”
戎黎靠在旁边的墙上,重心放在左腿上,被桌脚撞到的右腿放松地往前伸了伸。
骨头里有点疼。
他直说:“你想说什么?”
秦昭里言归正传,说正经的:“如果有什么问题,就去治,现在医学这么发达,不用学电视里为爱成全的那一套。”
戎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:“什么意思?”
这些话其实不该秦昭里来说,最好是男性长辈来说,但温时遇也不在,徐伯临就算了。
秦昭里尽量说得放松随意:“不育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
“谁跟你说我不育了?”
难道不是?
“杳杳刚刚哭了,嘴里一直念着为什么没有怀孕。”秦昭里疑惑,“不是孩子的问题吗?”
戎黎安排货车假死的事情徐檀兮谁也没透露,连秦昭里都没说。
“跟孩子没有关系。”戎黎看着病房里,侧脸的轮廓被灯映在墙上,骨相流畅,“是我的问题。”
怪不得她最近那样主动,原来是想要孩子,她怕自己会松手,想多要一个筹码。
感情的事冷暖自知,秦昭里没有追根究底,就提醒了句:“不管什么问题,不要轻易分手,杳杳她很爱你。”
“我和徐檀兮不会分手。”戎黎这样说。
秦昭里没再说什么,走到一边去给姜灼打电话,说她今晚不回家。
戎黎回了病房,蹲到床边,他怕惊扰徐檀兮,把呼吸放轻,看了她一会儿,小心地凑过去,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。
她立刻睁开眼睛。
戎黎愣住。
她问:“我是谁?”
这是送命题。
不能说棠光,因为他亲了。
他跟做错了事一样,抬起眼皮看了她好几次,边后退边说:“你是徐檀兮。”
他正后退着,脖子被抱住了。
徐檀兮把他拉过去,让他低下头,她仰起下巴,唇碰到了他的。
戎黎一动不动,有点僵硬。
她主动,勾住他的舌尖用力地吻,吻完后推开他:“不是想吻你,是我嘴里很苦。”
戎黎呆住了几秒:“哦。”他蹲着靠过去,手肘撑在病床上,“还苦吗?”
“嗯。”
他剥了一颗糖,放进嘴里,咬碎了俯身,继续吻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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