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了一会儿,觉得口干舌燥,扯松了领带,把桌上的水喝了。
大概七点四十左右,温家老爷子温鸿到场,温照和与温时遇也一道来了。
与相熟的友人寒暄过后,温家人去了徐檀兮那一桌落座。
徐檀兮在戎黎耳边说了声:“小舅舅旁边那位,是我大舅舅。”
戎黎是第一次见温照和,五十多岁的人,没一点精气神,双眼浮肿。
他倒是听过不少这位温家长子的桃色传闻,用词多半是酒池肉林、声色犬马。
“你就是容离吧?”温照和伸出手,“幸会。”
戎黎握了一下,松开,没有与之交谈。
温鸿的目光在戎黎身上停留了片刻,也没说什么,转头问长子:“羡鱼呢?”
温照和说:“他跟着秦伯父在应酬。”他拿了杯酒,自顾自地喝起来,“多认识点人也好,有了人脉,以后也能多帮帮时遇。”
话里夹枪带棍的。
很明显,温照和看不惯私生子出身却手握大权的温时遇。
温时遇习以为常,没有搭话。
徐檀兮把一碟没动过的蛋糕放到了他前面。
他转头,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徐仲清一家跟温家不亲不疏,坐一桌也没话说。
温照和挑起了话题:“容先生在哪儿高就啊?”
戎黎不咸不淡地应付着:“南城大学。”
“还是学生?”
看着是很年轻。温照和成日泡在酒色里,不管事也不问事,对外甥女这位新婚丈夫没多少了解。
戎黎态度不冷不热,他说:“我是老师。”
这么年轻的老师啊。
温照和再次打量戎黎,不仅年轻,还貌美呢。
“容先生是哪里人?”
徐檀兮这时起身,戎黎立马跟着站起来。
她低声说:“我去洗手间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他还在和长辈说话,这样离席不妥当,徐檀兮摇了摇头: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戎黎替她把外套腰间的带子系好。
她双手放在身前,转身朝别墅走去,脚踝上的平安扣随着走动而摇晃。
戎黎把目光收回来,回答了温照和刚刚的问题:“小地方的人。”
此刻,云散开,月牙弯弯,露出了角。
二楼的卧室里,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。
“昭里。”
“昭里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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