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檀灵脸色瞬变,难以置信:“你、你怎么会知道?”
这是她最后一张底牌。
他温润的眼里波澜不惊:“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赴约吗?”
徐檀灵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。
只见他从身旁的椅子上拿出一个文件袋,放到桌上:“别耍心眼,乖乖上庭作证,等官司结束了,我会把你签到天光传媒,如若不然,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起身,拿好外套,用那样好听的嗓音说出那么冰冷的话:“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,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。”
他转身离开。
徐檀灵站起来大吼:“为什么?为什么不看一看我!为什么你只看得到徐檀兮!”
温时遇没有回头,没有看她。
她的情绪在一刻崩溃,扶着椅子几乎要站不稳,满心的恨和满腔的不甘心都堵在了喉咙,她哽咽地说:“我那么喜欢你,我那么喜欢你……”
温时遇回头了,终于回头了。
“不要拿你自己和她对比,”他眼神冷漠,像三九天的冰,寒得刺骨,“你还不够格。”
他是最温的酒,却有着最呛喉的烈。
徐檀灵爱惨了他这个样子,可是她得不到,连一个施舍的眼神她都得不到,那就毁了吧,谁也别想得到。
“徐檀兮有没有告诉你,温照芳为什么要杀她灭口?”
他脚步停下。
她傲慢又愤恨地看着他,眼里有疯狂的报复欲:“因为我穿了她的鞋,温照芳以为门外的目击证人是她,所以才想杀了她。”她笑,痛快地大笑,笑得面目狰狞,“你还记得那双鞋吗?那双你亲手镶了珍珠的鞋。”
“就是因为那双鞋,温照芳才把我认作了她。”
恨吧。
恨你自己,也恨我。
徐檀灵觉得痛快极了,这种玉石俱焚的感觉。
温时遇脸色发白:“你不该告诉我这些。”他那双总是温润清隽的眼睛里有凛凛杀气,“你不该。”
徐檀灵一瞬间僵住了,像有一股寒气从她脚底缠上来,然后扼住了她的咽喉。
这杯最温的酒,不止呛喉,还是穿肠毒药。
温时遇走远后,拨了个电话:“等官司结束,把徐檀灵签进天光传媒。”他扶着过道的墙,指尖发青,在微微颤抖,“我要她生不如死。”
徐檀灵双腿一软,瘫坐在了椅子上,她像缺水的鱼,大口喘息之后,拿起温时遇留在桌上的文件袋。
里面全是她作过的恶,大的小的,一笔一笔。
她颤着手拨了个电话,恨恨咬牙:“麦婷,你敢出卖我。”
麦婷最后给她一句良言:“檀灵,以后多做点好事吧,人只要做了坏事,就很容易被别人抓到把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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