屁股着地后,男同学骂了句“卧槽”,他爬起来,面红耳赤地瞪着踹他的混蛋:“你他妈有病啊!”
是宋宝宝。
他把校服脱掉,往地上一摔:“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男同学刚刚摔了个四脚朝天,丢脸丢尽了,贱兮兮地骂:“这么护着她,怎么,你跟她上过”
宋宝宝一脚踹倒他,整个人扑上去,把他摁在地上打。
也有人去拉宋宝宝,但他气红了眼,谁都拉不住,拳头拼命地往人脸上招呼,肚子上挨了揍也不吭声,就往死里打。
“宋宝宝。”林禾苗一进来,教室里就安静了,“不要打了,宋宝宝。”
他停下来,抬头看她。
她还是跟平时一样,眼睛里死气沉沉的,没有活力,也没有情绪。
她去拿了一本物理书,然后又走了。
宋宝宝看着她挺直的后背,心疼得都快哭了,从那个嘴贱的男同学身上爬起来,红着眼冲所有人咆哮:“她就一小姑娘,你们有没有心啊!”
流言是把刀子,能把人杀死。
林禾苗走出教室,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,把耳朵捂上。
那个教她捂上耳朵的少年因为打人,被全校通报了。
那天晚上,她又回家了,对,是回家,回程及家。
程及又回来得很晚:“你不用晚自习了?”
她还和往日一样,坐在门口的凳子上,撒谎说:“今天考试,我提前交了卷子。”
他问她:“怎么没去你老师家?”
她仰着头,不知是在看天,还是在看他,眼神亮晶晶的:“前天晚上星星没有出来,我没看见,今天再来看一次。”
可是,天上还是没有星星。
但不要紧,她看到程及星就可以了。
又过了三天,程及才知道这件事。
是邻居婶婶把他叫住了:“程及啊。”
“怎么了,陈婶?”
陈婶欲言又止:“你真让那姑娘住在你家了?”程及上次托她去给那姑娘擦过药,是个挺好的孩子,不像流言传得那么不堪。
程及听完皱了皱眉,这事儿他没往外说过。
“没呢,她在她老师家寄宿。”
“外面传得可难听了,说你在家里养了个高中生。”陈婶也替他们着急,“你还没成家,那姑娘也才十八岁,这下坏了名声可怎么好?”
程及没接腔,从陈婶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。之后,他边往家里走,边给林禾苗的班主任打电话。
“王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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