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小。”
戎黎还能怎么着,徐檀兮说什么是什么咯。
他去收碗:“我帮你。”
“你的手不能碰水。”
“我戴手套。”
徐檀兮把他手轻轻推开:“不行。”
戎黎没辙。
洗完碗后,徐檀兮煮了一壶大麦茶,戎关关在看电视,戎黎嫌吵,给戎关关留了一杯,就带徐檀兮上楼了。
戎黎的房间她来过好几次了,不像睡觉的地方,像关人的地方,空旷又封闭。
她把茶壶放下:“窗户都封起来了,不会很闷吗?”
“我习惯了。”
若是不封起来,他一闭上眼,就感觉有眼睛在看着他、有手来拽他。
他去把门留了一道缝,让空气进来,拉了一把椅子让徐檀兮坐下:“你不喜欢?”
没有安窗帘,窗户是直接用木板钉上的,钉得密不透风,他的床单又是黑色的,给人的感觉很像雷雨天,乌压压的,让人沉闷。
徐檀兮点头:“不太喜欢,有一点压抑。”
他从善如流,说得随意平常:“那等以后你住过来,我再拆了。”
徐檀兮红着脸不说话,给他斟了一杯茶。
“杳杳,”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,他不喜欢俯视她,就半蹲着,仰头看她,“我有共情障碍,你看出来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她眼里的他是有温度的,是个很好的人。
“今天的事,要是搁以前,我肯定会冷眼旁观。”戎黎握着她的手,贴着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,只有在她面前,他才会把姿态放低,才会示弱,“当时用手去当招牌的时候,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