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放学,我提早五分鐘到社办,郑宇胜已经在那里了,「你是不是一放学就过来啊?」怎么每次他都比我先到。
「是啊,反正我也没事,就过来看看。」他带我到窗台,指着一个我没看过的盆栽,里面还没有植物,甚至连土也没有,就是一个空空的盆栽。
「这是什么?」我疑惑,没有印象这里有放过东西。
「学务主任说放在学务处太多人经过太危险,所以想要借放我们社办。」他解释,「他说他很喜欢这个盆栽,要我们小心不要弄坏。」
「喔,但为什么偏偏选我们社办啊?」而且这是他的东西吧?为什么不放在家就好了?「如果不小心被我弄坏怎么办?」
「所以我才要你小心。」郑宇胜一副「你问那什么蠢问题」的脸,「坏掉我们可能要爱校。」
「那他为什么不种植物?」盆栽就是要拿来种花花草草的吧?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郑宇胜耸肩,随后失笑,「说不定他的兴趣是收及盆栽。」
「这个兴趣很特别。」我是有听过别人在收集邮票或硬币的,至于盆栽嘛......是还没听说过,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,「那你昨天晚上原本是要跟我说什么?」
我突然想到,他昨天说有事要说。
「我说完了啊。」
「什么?」我瞪大眼睛,他说完了?「你说什么?」
「就这个花瓶的事。」
「那你干嘛不传讯息给我就好了?」我以为会是需要当面说的东西,「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。」
「那你想听我说什么?」他前倾,歪着一颗头在我正前方,我清楚看见他双眸里清澈的影像,「我的事情,你早就都知道了。」
「我哪知道啊!」翻白眼,搞的好像我很了解他一样。
「那要我再说一次吗?」瞇起双眼,他一脸饶富趣味,「说我喜欢你。」
「什么跟什么嘛......」喃喃自语,左手指头一紧,全部搅弄在一起,一双眼时不时睨着他。
为什么每次告白的人都是他,但害臊的人却是我?
心跳微微的震荡,我等着郑宇胜下一句话。
「宇胜!」忽地我听见社办开门的声音,郑宇胜退开,和我拉出了一段距离,往门的方向看,是詹琪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