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知道他啊?」
「会长是学生选的,我当然高一就知道他了。」他说完,我发现好像也是,学生会长是高一高二选的,和郑宇胜同届,陈柏勋好像没道理不知道。
突然觉得我问了一个蠢问题。
「他怎么惹到你的?」
「每天都要我去社办做事。」我从头说起,不满的情绪缓缓升起,「明明学生会不是只有我们两个,还有其他很多干部,但我常常只看到他在里面。」
有时候我都不知道,是郑宇胜太尽责,还是其他人太混,只有社团课还有办活动的前几天看得到他们的身影。
「明明我也可以不要去,但我还是天天去报到。」我说,「然后他就会要我做很多事。」说到这里,听起来好像是我自己的问题。
自己要去社办找事做,还怪别人。
「那不也是你自己要去的吗?」他笑。
「是没错啦。」我搔头,气道:「可是我今天做事做到一半,他就自己先走了,也没和我说一声,至少先说一声啊,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?」
「然后他的工作也是我帮他解决完。」
见学长没说话,我发现自己情绪太激动,「对不起啦,我就是不太平衡。」
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,或是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小题大作?
「不用跟我道歉啊,你又没做错。」他的声音很柔,融进混浊的夜色,听起来有点飘忽,递给我一块咸酥鸡,晚风吹乱了发梢,他顺势拨开,「说出来就好。」
我没有接下他的咸酥鸡,愣在原地。
还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。
见我没拿,他自己把咸酥鸡放到了我的手上,「每天做事也不一定是坏事呀,这样反而可以学到很多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