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上眼睛,环住时烬的腰,尝试着回应,却因为过于青涩,一不小心咬破了时烬的下唇。
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漫,时烬闷笑,意犹未尽地松开言夏深,蹭了蹭他唇上沾到的血迹,“早知道小深喜欢野的,我就不装了。”
“……”言夏深扯下半挂在头上的盖头,逃避地看向周围,这一眼让他瞪大了眼睛,差点惊呼。
这里应该是小黑庙内部,珍珍口中的封闭私人空间。
但现在,这个据说很难被闯入的空间里,除了言夏深和时烬,所有人和物都被定格住了。
刚才充当司仪的俘虏也被定住了。
珍珍就站在附近,胸口上多了一根锋利的巨大铁钉,脸上凝固着痛苦的神色,如同蜡像。
看到这个场面,言夏深大概能想象到时烬是怎么突然闯入,又怎样轻而易举地将一切定格。
言夏深心中大受震动,这种能力非一般人能拥有,他想起那段找回的幼年记忆,他小时候就见过时烬,小时烬说过自己是——神明。
很巧的是,言夏深记得博物馆的馆长也是神明。
如果说这是神明的力量,那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言夏深看着时烬,正色道:“你是无限博物馆的馆长吗?”
时烬反应很快,稍微一想就理清了其中脉络,“你想起我了是吗?”
言夏深点点头,粗略地说了自己想起记忆的原因。
时烬听完,心疼地皱起眉头,揉了揉言夏深的脑袋,“我应该早点出手。就是你猜测的那样,我是无限博物馆名义上的馆长,我之所以旁观到现在,是因为我和博物馆的管理层有过协议,不能破坏博物馆的正常生态。”
所以他没有动用神明之力,将舞台交给了执行官们。
言夏深想也知道是什么让时烬毁约了,他不想看到自己和珍珍拜堂。
“你会怪我隐瞒吗?”时烬扯住言夏深的衣袖,不安地眨了眨眼睛。
平日高傲的人放低姿态,用不安的湿润眼神看着自己,言夏深心都软了,哪里还生得起气,“回无限博物馆后,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,我们先收拾这个副本的手尾。”
“好,”有得解释就证明没生气,时烬弯了弯眼睛,“那我让一切回到常态,你准备好。”
话音落下,那些定格在半空中的东西立刻落下,身边多了很多种声音,言夏深竟然有种万物复苏的感觉。他一直在盯着珍珍,一切恢复常态后珍珍依旧没有动,但是被铁钉扎穿的胸膛正在流失阴气。
一声巨响,庙门被暴力打开,以栓子为首的几个同伴闯了进来,他们气势汹汹,一副要干架的模样,看清局势后才平静下来。
确定言夏深没有受伤也没有危险,栓子的眉头松开了,看到站在言夏深身边的时烬,他又皱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