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蓠何其美丽纯洁,却陷于清岚这么轻浮的人,而他居然还敢放肆地宣扬。
越瑾辰心中暗恨,面上却仍旧笑着,“那便好。这次叫你们前来,是因为去年国夫人说,会最后为我诊治一次,不知现在是否到了诊治的时间?”
江蓠点头,“容我为殿下把脉。”
越瑾辰坐在书桌前,将手搁于桌面,江蓠走近,依然拿帕子盖了他的手腕,然后静静听了一会儿。
脉沉而稳,除了肝气隐隐郁结,算得上康健有力。
越瑾辰知道自己该避讳,但仍忍不住,看向江蓠静美的侧脸。
江蓠放下手,收起手帕,又仔细问了他几个问题,得到回复后遂轻轻笑道,“如我所料,殿下确实已大好……”
这时皇帝身边的万公公进入殿中,先朝越瑾辰施了一礼,而后转向清岚,“国师爷,可算找到您啦,皇上召您去呢!”
“这……”清岚面上露出迟疑,看向江蓠,似乎不知怎么安排她。
万公公催道,“国师爷,还请勿要耽搁,皇上等着着急呢!”
清岚便朝江蓠道,“我去去便回,你先为太子殿下诊治。”
江蓠轻轻点头,心中暗想着,看来万公公也是清岚的人?
清岚向越瑾辰告辞之后,转身随万公公走了。
待清岚离开,江蓠不想听越瑾辰说些无聊话,故意抢先道,“殿下已如我所料大好了,只需再巩固一番,便可痊愈,日后不会再反复。”
越瑾辰闻言悲欣交集,他受困于病痛已快十五年,如今终于拨云见月。可他却又有了新的折磨。
江蓠低头站在那里,公事公办的模样,说着越瑾辰的病情,但嗓音轻轻的,听着总有一股萧瑟伤心之感。
便是这种感觉,让越瑾辰也心酸。他看着江蓠,在漫无边际的心酸里缓缓想着,越是得不到,越觉得不甘。往日他自顾不暇,如今,是不是可以……
可那样,是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落入了和他父皇一样的境?
越瑾辰情绪复杂,江蓠只是不看他,从袖中拿出小绿瓶,轻道,“这是我根据殿下的情况研制的,每日一颗,连服十天。汤药不必再喝了,药浴若是方便,还可继续进行。”
越瑾辰看着江蓠,眼神似喜还悲,轻道,“好。”
身边的宫女将瓷瓶接了过去。仿佛是为了表示对江蓠的信任,让江蓠开心。越瑾辰当即服下了第一颗药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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