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我戴上。”离得近,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嗓音蛊惑,多少带着点恳求的意味,然而下一秒,却心安理得地扣住她的手一路往下,没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待到真碰到的那一刹含烟手指颤了下,没控制住力道,他轻喘了口气,混着笑低声道:“姐姐,你可真够恨我的。”变着法儿折磨他,别的方式也就罢了,这种,他哪里能受得了。遑论于她,意志力几乎为负。
清心寡欲都是假的,他对她有欲,并随着时间流逝,只增不减。含烟松了手,温屿一只手臂捞过她,调换位置把她抵在墙边,右手护着她的头,横冲直撞地闯进她唇舌之中。含烟被迫仰起头,被他野蛮的夺取搅乱了呼吸,双手攥紧了胸前的衣服布料,揉出褶皱。
若从远处看,衣着尚还完好,谁能想到另一面在做着这样近似糜烂的事。温屿若即若离触着她的唇,气息加重:“你是不是很怕疼?”
含烟一愣,矢口否认道:“没有。”
他笑了,这次不打算拆穿,只专注于亲吻,右腿嵌进她的腿间,一遍一遍地同她耳鬓厮磨。
“轻点。”这是他把手放在她腰胯时,含烟低声说的一句话,这种情况下,好似呢喃。
垂落眼睛,从这个角度,能看清她根根细小纤长的睫毛,偶尔轻轻颤抖,联想到的第一个词语便是易碎,这是往日从她从未显露的一面。手搭上他的双肩,含烟虚环着他的脖子:“温屿——”
话未完,成了破碎的呻吟,他扶着她的腰,一点点撞了进去。不适感几乎是立刻笼罩了身心,她的手指蜷缩,口腔被掠夺,下意识想要弓起身,却被迫压着无法动弹。男女之间终归力量有别,遑论木已成舟,现在说反悔未免为时过晚。
她确实怕疼,蹙起眉,脸颊白了几分。都说鱼水之欢是世间最幸福之事,可除了涩到极致的痛楚,含烟并未从中感受任何快感和欢愉。又是一阵颤栗,唇瓣被她咬得更加艳红,胸口被他掌心包裹,他一边吻着她,一边又往里进了几分。
思绪被打乱得四分五散,模模糊糊地,含烟想起了很久以前污蔑给她那张大胆而直白的情书,那是她即便真有暗恋之人不会写出的内容,那时候她想过最后把自己给他吗?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,这无异于一种非常糟糕的方式。
例如刚刚,他抚摸着她的腹部,里面认真的神态半点不似作伪,至今想起她尚还心悸,说后怕不是没有,即使她笃定他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甚至不计后果的事,可同时又不得不多想,倘若他真不管不顾强要了她,倘若他们有了割舍不掉的牵绊,那她一定会亲手斩断,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存在。
于她,是限制,是累赘,同样是把柄。遑论,太过荒唐。
“姐姐,你走神了。”他好意提醒,潮湿将她包裹,左胸的白皙吮出红梅,不带任何怜惜,他猛地顶到最深处,撞得她视野溃散,半晌的耳鸣。
她已经腿软,完全靠着他勉强借做支撑。
少年气息喷洒在脸颊,是丧失温柔后的侵略性,侵袭她的皮肤:“在想顾余?”手指缠绕着她细软的发,又问,还是你那个同班同学,或者其他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