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观厌把他按坐在沙发上,拿起他的手,按摩着发红的掌心。
那只手修长好看,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,一眼就将闻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。
“没有办法,也不能忘记。阿词,这次你得对我负责。”池观厌顿了顿,低笑道:“那是我的初吻。”
男人的动作很温柔,闻词已经感觉不到痛了,只有轻微的痒意。
他缩了缩手,觉得掌心里的痒意快要蔓延至心尖了,听见池观厌的话下意识道:“那也是我的初吻……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不如把那些记忆都忘了……”
池观厌眸光暗沉:“阿词是不想负责吗?”
闻词又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渣男,沉默片刻后问:“我怎么对你负责?”
池观厌收回按摩的手,认真思考起来。
闻词睁大了眼睛,“你真要我负责吗?不然我工资不要了,免费给你打三个月的工可以吗?我真不是故意咬你的,不好意思。”
说完后,他突然起身,后退几步,对着池观厌狠狠一鞠躬。
“阿词,不用道歉,但你知道我想你怎么对我负责。”池观厌把他身体扶直,“手还疼吗?”
“不疼了。”闻词又想起一些记忆,觉得后颈在发烫。
他含糊道:“难道让你咬回来?不对,你已经咬了我脖子,这么说我们扯平……”
后面的话在对上男人笑吟吟的神色时止住了,闻词涨红了脸,又开始往大门挪。
“不算扯平。”看出闻词又想偷偷逃跑,池观厌挡在他的面前,敛眸盯着闻词,哑声开口:“阿词,你先引的火。”
“那我怎么对你负责。”被挡住闻词也不死心,继续往左边挪,试图逃跑。
“先欠着。”池观厌按住闻词的肩膀,轻轻俯身,凑近闻词耳边,“所以阿词,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?”
男人炙热的呼吸让闻词下意识想逃,但又被他所问的问题吸引了。
他们算什么关系?
上下属不对、朋友不对、陌生人更不对,炮……炮-友压根算不上。
闻词认真道:“算关系亲密的朋友?”
池观厌忍俊不禁,“之前你说你也喜欢我,我们这样算朋友吗?”
“那是我瞎说的。”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,闻词立刻道:“我喝醉了就喜欢瞎说话。昨天和你说的那些话都不能算真的。”
池观厌捧起他的脸,与他对视,“真的吗?”
在那样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,闻词几乎无处遁形,不得不承认,“假的。”
在此之前,闻词也没认清自己的内心。
他以为对池观厌只是微微的好感,甚至好感都怀疑是错觉。
但昨天喝醉后,直接遵从本心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