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今天中午说的话。
当时辛朝阳正坐在楼衡背上背《离骚》,楼衡在做俯卧撑。
——自从楼某人动了心思,他对小孩的学习抓得更紧了,周六日都返校补课。
楼衡锻炼的时间随之骤减,索性用每天中午的碎片时间活动一下身体,以免筋骨僵化。
辛朝阳头一次看到他在寝室打开垫子,做卷腹和俯卧撑时,简直稀奇坏了,跃跃欲试地想往上坐。
楼衡也纵容他,就让他坐在自己背上,很轻松就将他驼了起来,完全不影响动作。
辛朝阳看他背着自己就像背着一片叶子那么容易,兴冲冲地替换了楼衡。在瑜伽垫上撑了两下,觉得不是很难,扭头让楼衡也坐上来。
楼衡不驳他的兴致,跨坐上来,没敢坐实。
就是这样,也让辛朝阳趴在垫子上,废了半天劲都没撑起来,投降道:“不来了,不来了,哥,你快起来。”
楼衡骑着他没动,笑看他像只翻了身的乌龟徒劳地划拉着手和脚,直到张山峰回来才放过他。
辛朝阳累了个半死,报复性地骑在他身上,还发出幼稚的驾驾声。
玩上了瘾,后来辛朝阳每次看他俯卧撑都眼馋,楼衡索性让他坐在背上,考他几句背诵或公式。
今天也是一样。
“……长太息以掩涕兮,哀民生之多艰。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,謇朝谇而夕替……鞿羁……楼哥,你快帮我看看,我写的对不对。”
辛朝阳在他背上写字,楼衡让他弄得有点痒,撑起来和他说:“老实点。”
辛朝阳摸摸他随着身体起伏凸显的蝴蝶骨,哀叹:“这几个字也太难写了,万一考到这一句,我写不出来怎么办?”
楼衡继续俯卧撑,说:“那就下一题。”
辛朝阳生气地在他背上晃了两下,“我跟你说认真的。”
楼衡忍着笑说:“你就是考得太少。等到了考场上,拿起笔就没时间紧张了。”
说起他取笑的话,辛朝阳抱怨:“爷爷,你听听,他就是个莫得感情的考试机器。”
辛宇听得直笑。
辛朝阳叹口气,说:“不说这个了,爷爷,约瑟又不在吗?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,他最近很忙吗?”
“……”
这话可戳到他爷爷的痛脚上了,低骂了句:“还不都是你楼哥干的好事。”
“什么?”
辛朝阳没听清。
辛宇没说约瑟去了云中楼就不回来了,住在那边说要请教老师傅,跟他们学中医。
楼衡打了招呼,那边的老先生还真拿他当学生教,这会儿一个教一个学,正热乎着呢,家都不回了。
他只道:“瑟最近有新课题,很忙,都没时间回家了,连换洗的衣服都是我开车给他送过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