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靠在单人床边,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一侧压陷下去,他枕着手臂,唇角噙笑,“还有比姜老师更有气质的大美人?”
姜霓被他沾了坏的语气和眼底藏伏的笑意撩拨得有些耳热。
“我在和你说正经事,你也……正经一点。”
“看着你,我正经不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说,我听听是什么气质大美人。”
“梁舒翎老师你知道吗?”姜霓托着下巴,翘起的脚脚碰了碰,“估计你也不知道,她原来可是深港电视台的……”
“等等,你说她叫什么?”秦砚皱眉,坐直了身子。
“梁舒翎啊,从前深港电视台的主持人,听说后来因为结婚生子就退圈了。”说到这里,姜霓还觉得有些可惜,“舒翎姐人不但长得漂亮,性格也好,还特别有才。”
梁舒翎……
舒翎姐……
秦砚有点不愿意相信,按了按眉心,“是从前深港电视台的梁舒翎?”
“嗯。”姜霓娇俏地应了声。
秦砚不知道该说什么,深港电视台应该没有过第二个梁舒翎。
“你和她,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一起录节目呀,被分在了一个小组,一起下地割草。舒翎姐还跟我们聊她的一双儿女,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,儿子就生了跟没生一样。”
秦砚:“……”
“她人很有趣,特别平易近人。”
“所以你就她舒翎姐了?”秦砚轻叹,辈分乱了。
“嗯。”姜霓却还是美美应着,“是舒翎姐这么让我喊她的。”
秦砚一阵无言。
梁女士真的是被老秦惯坏了,这几年越发有早年梁家娇气小小姐的样子了,爱闹腾,喜欢恶作剧,但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秦家主母的身份。
和姜霓结束聊天,秦砚切换到联系人列表,给名为“梁女士”的联系人拨了个电话。
电话里响起机械的女音,“对不起,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。”
秦砚又点开微信,给备注也是“梁女士”的人发消息:【您去录节目了?】
消息发出,弹出一个小红点。
灰色的小字提示秦砚——你还不是对方的好友。
秦砚:“……”
*
夏夜的海滨小木屋,隔着窗子,隐隐能听见海浪翻涌的声音。姜霓睡得不踏实,耳边总有嗡嗡嗡的声音。
她哼哼唧唧,又在颈边抓了抓,很痒。
手机嗡嗡地振动声响起,盖过了蚊子的声音,姜霓迷迷糊糊摸过手机,看到了屏幕上秦砚的名字。
瞌睡醒了一半,她连忙接通。
“睡了?”
听筒里响起低沉的男声,伴着海浪涌上沙滩的声音,荡在夜色里。
姜霓轻嗯了声,嗓音软软,“怎么了?”
“住哪间房?”
“啊?”姜霓脑子还没清醒,“二楼,最左边。”
“嗯。”
听筒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继而是窗外的咚咚声,很闷……很熟悉。
姜霓蓦然想起秦砚去湖城的前一晚,从十一楼翻窗到她的房间。姜霓起身,床都还没下,穿着一身深蓝色作训服的男人已经利落地翻了进来。
姜霓:“……”
“你纱窗破了个洞,明天让节目组的人换一个。”
他居然还能发现她的纱窗破了洞。
“你怎么不走楼梯?”姜霓都要开始怀疑,这人是不是翻窗翻上瘾了。
“从院子到楼梯,一路都有摄像头。”
姜霓皱眉,“可是……摄像头晚上就关了呀。”
节目组抠得很,一分钱电费都不想多掏。
秦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