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他就算是学过,哪里会记得住那么长的对话,再次唤了一声母皇。眼下做主的是曹恒,别管曹永乐是怎么怼的他,还是得曹恒发话。
“今日是朕的生辰。”曹恒没有听进曹承的话,反倒是提了一句,曹承脸立刻僵了,“孩儿并非要惹母皇动怒,但琴娘是孩儿请伯父带进宫来的,孩儿也要护她周全的离开。”
听听这话,旁人得夸他一句重情重义,守诺吧。
曹恒却冷哼一声,“说清楚她该说的话,朕自然会让她平平安安的离开,若不然……”
闪过一道狠戾,莫不是曹承以为,曹恒这个皇帝当的是摆设,什么都不敢做?
“母皇。孩儿说了,皇祖母登基的故事是孩儿与琴娘说的,母皇若要责罚就责罚孩儿,孩儿绝无二话。”
曹承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,瞧瞧这急急表态,非要护着那位叫琴娘的女子,曹恒直盯着他,不发一言。然而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的冷洌,女帝陛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,这是要冻死人不偿命。
“兄长,母皇只是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,又不会伤害这位女郎,你何需心急。”曹衍眼看曹承傻乎乎的要跟曹恒扛上,心下暗叹,还是出面劝着曹承。
“就算如此,她什么都不说,母皇也别强迫于她。”曹承哪里像是能听进曹衍劝告的意思,他现在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将人平平安安地带出宫去,绝对不能让人落到曹恒的手上。
“殿下,慎言。”这个时候出言的是崔云,刑部尚书崔云。
“殿下或许该去刑部看看什么样的强迫才是真正的强迫。”崔云道出自己提醒曹承的原因何在,身为刑部尚书,见多了世上各种各样奸诈的人,强迫于人,那是旁人会做的事,绝不是曹恒会做的事。
曹承顿住了,而萧平也在这个时候出声,“此人所演的戏,关乎先帝,而且似是亲眼目睹当年的事情一样,陛下依例询问,殿下,陛下非强迫于人,殿下慎言。”
言行不当,一下子将曹恒当成了一个残暴的君王,想想曹恒一直以来的所做所为,哪里曾经强迫过人。
“孩儿失言,还请母皇恕罪。”曹承一想也是觉得自己太急了,说的话不对,赶紧给曹恒赔罪。
曹恒道:“带下去。”
曹承没反应过来曹恒话里的意思,赤心明白啊,立刻让女部上前,即要将那叫琴娘的女子带下去,曹承是大惊,琴娘却道:“陛下刚刚都说了,不禁人言,为何又出耳反耳?”
“大魏是不禁人言,但是此间之事牵扯重大,我们总要知道是什么人将这段往事说出去,你不足为患,你身后的人就未必了。”曹永乐代为回答。
琴娘冷笑地道:“说得无如冠冕堂皇,不过都是借口。”
“如此满朝文武俱在,且看看,你说出来之后,我们还会不会留你在宫。”曹永乐是见招拆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