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恒也相信比起心计和智谋来齐司深是绝对不是曹永乐的对手,这也是为什么她就算被这门突出其来的婚事给震惊了,却没有半分焦急的意思。
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,曹永乐从小到大的表现都让曹恒心里有谱,那就不是一个能轻易让人骗了的人。
“好了,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先放着,齐司深既然已经到了洛阳,朕会见他的。”曹恒揉了揉额头,她最担心的是曹永乐会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,齐司深不是一般的人,这样的男人如果忽略年纪大这一点,配曹永乐还是能配得上的,但是曹永乐真知道什么是喜欢了?
曹恒心有疑惑,便想给曹永乐一些时间考虑清楚。
曹衍想要再说些什么,夏侯珉一个眼神意示下,曹衍立刻住了嘴。
“好吧,我都听母皇的。”曹永乐想了想了想也觉得过犹不及,及时的闭了嘴,思量无论怎么样齐司深也该见一见曹恒之后,他们再说话。
曹恒将他们兄妹二人都给打发走了,曹衍在后面紧盯着曹永乐,叫曹永乐如芒在背,实在没能忍住地回头问了曹衍,“二兄你干嘛?”
“不高兴,不乐意。”曹衍非常诚实地告诉她,他的不高兴不乐意。
要是曹衍不说得那么直白,她还是能装傻,曹衍都说成这样了,曹永乐道:“二兄,我又不是嫁了人就不回来了。”
就这样的一句让曹衍真要怀疑人生,噎得他半死,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,轻声地道:“齐司深到底有什么好的?”
“不怎么样,你看他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下的人都欠了他钱,他又没有情趣,喜欢我就只会说一句我娶你,甜言蜜语根本不会,还挺抠门,借他的钱他还记账,我还他,他又装傻的当作没有那一回事。”曹永乐可劲地数着齐司深的不是,曹衍立刻接话,“就是。”
“可是,就算这样,我还是喜欢他,想跟他在一起。”曹永乐这捅心捅得曹衍半天喘不过气,捂着自己的心口啊,怔怔地看了曹永乐半天。
曹永乐摊摊手,“二兄,这就叫作执迷不悟,虽然我一开始没有想会是今天这个样子,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后退。我们曹家的人,从来都是迎难而上,绝不会知难而退。”
要是知难而退就不是他们曹家的人了。曹衍在心里默默地认可了曹永乐说的话,但是……“永乐,你还小,这世上的郎君和风景一样太多,你不能因为齐司深陪得你久,教你剑法就认定了自己喜欢他。”
“二兄,我在齐家,看到了为祖母而死的齐沧若留下的手扎。”曹永乐突然提及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内容,曹衍看向曹永乐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“齐沧若心系祖母,彼时他甚至以为祖母是个小郎君,却还是一见钟情,自此不能忘怀。因为心系于人,他的剑法止步不前,他想过无数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,却终究一无所得。为此经年流逝他反而越发不能忘怀,因而衍生心魔,一个克制不想去找祖母的麻烦,一个拼命想要将祖母占为己有。最后是另一个占了上风,因此祖母才会有当日在邺城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