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欣喜若狂没有,警惕倒是有,曹恒问道:“你从何得知?”
“司马昭之前曾寻过臣,想让臣与他联手,可臣怎么会做出对陛下不利的事。”诸葛瑾是不放过任何机会表露自己对曹恒的一片忠心,他是不会伤害曹恒的,永远都不会。
曹恒看了诸葛瑾一眼,冷声地道:“此事你不必管,朕自有主张。”
本来一脸高兴的诸葛瑾听到这句话都呆住了,紧接着反问道:“陛下不相信臣?”
“不是。”曹恒很肯定地告诉诸葛瑾,“此事朕既说了让你不必管,你只需听朕的。”
“可是陛下,那是司马家的余孽,如今位高权重,更为陛下亲任巡检使,巡检使之重担交由一个居心叵测之人,陛下就不担心吗?”诸葛瑾满是欢喜地走来,本以为会得到曹恒的肯定,不想却叫曹恒一盆冷水浇了下来,浇得他透心凉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那样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都能受曹恒的信任,他对曹恒一片忠心,为什么曹恒从不肯给他一个机会?
“诸葛长史,记住你的身份。朕是君,你是臣,朕做什么无须向你交代,你只需听朕的,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。”曹恒哪里会看不出诸葛瑾当了那么多年的长史,一心想要往上爬,都已垂垂老矣却依然没能得到,他心中不平,不愤,他以为这是一个机会,却叫曹恒浇了一盆冷水,心下自然是不乐意。
但是,这样一个心不平,一心只想成功的人,曹恒能将她所有的计划告诉他?
只怕以诸葛瑾的自作聪明,还不知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,比起诸葛瑾坏她的大事,她宁愿让诸葛瑾随便去想。
“陛下。臣哪里做得不好?”诸葛瑾听着曹恒不带任何温度地斥问,满是茫然地追问曹恒,曹恒一眼看向他,“你与朕说,你哪里做得好了?”
本来不想再重申当年她就已经跟诸葛瑾说过的话,可诸葛瑾这一副曹恒对不住他的样子,瞧着曹恒十分的膈应。
“为人臣者子,尽忠不假,你对朕的忠又有多少是真忠,而不含私心?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位极人臣,但你自己问问你自己,你是一个能位极人臣的人?身为一个长史,你做到了长史应该做的了?许都是什么地方?这么多年有多少人参你,你心里没数?朕压着这些参你的奏折,让你留任长史之位,你反而觉得朕亏待了你。诸葛子瑜,你以为朕若不是顾着父亲,朕能由着你在朕的面前蹦跶至此?”
至此于,曹恒一点都不介意跟诸葛瑾说一个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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