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我们没地方住?”曹恒侧头问了一句,曹永乐摇了摇头,“才不是,想跟母皇住才对。”
这些日子过得苦啊,曹永乐一边练剑还得一边学着做饭照顾两个大男人,最后齐司深不知是不是过意不去了,竟然也一块帮忙,这才叫曹永乐松了一口气,当然也就更鄙视做饭都能把半个厨房给烧了的曹衍。
“你们最近这些日子赚的钱也不少,怎么不想换个地方住?”
“我们租的房子是半年的,还有好几个月呢。”兄妹异口同声地回答,勤俭持家,就算有钱了,先前为了挣到住房的钱,曹永乐那是差点把小命都给搭上了。
“陛下,先帝从前在扬州也购了不少的私宅,属下已经命人前去打扫了。”莫居适时在这个时候插口。
曹永乐听着有钱的皇祖母就连在扬州都购置了私产,幽幽地问道:“母皇,皇祖母到底是有多少家底?”
曹恒回了一句,“想问我有多少家底吧?”
“不,不,不。孩儿只好奇皇祖母的家底,母皇的嘛,有了皇祖母的基础,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孩儿不打听,不打听。”先去之人,瞻仰是可以的,反正亲娘是不会亏待她,她不必问得太多,基于好奇问问曹盼的家底,曹恒也不一定能答得上来。
“乾清十一年,举国算国库收入,彼时的金额是……”
“黄金十八万六千七百整,白银九千三百八十一万伍千二百三十二两。至于各种宝物大意列举,至少也有可匹比白银的价值。”数字是由曹衍和曹永乐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,眼睛同时想着那国库的钱都在放光,口水都要流下来了。
“比照你皇祖母的家底。要是再加上你皇祖母在其他各州的田地,房产等等,应该你皇祖母的私产还得多一些。”曹恒就那么告诉的曹衍和曹永乐。
曹永乐已经快给吓傻了,伸出手指着道:“皇祖母竟然比国库还富?”
曹衍道:“应该说皇祖母让国库有钱。大魏初建时,国库是一文钱都没有,朝中官吏的俸禄都是皇祖母私拔发下的,直至天下一统,皇祖国将盐利归于官盈,国库才慢慢富起来。”
这段历史史官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,曹衍专门看过,研究过才敢说出来。
“一国国库穷成这样真惨。”曹永乐幽幽地感慨。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早年国库的收入都是税赋,可是养兵养马哪一样都要钱,这一养十有八九都入不敷出,逼得朝廷只能提高税赋,也是逼得百姓们没有活路。自皇祖母始,盐利是国库收入的一大来源,但最大的收入在于商,在于丝绸之路。”曹衍真是下了苦功夫的,看看他这说的多仔细,说到这里眼睛直发亮。
“无兵不强,无农不耕,无商不富。想要一国富起必须大力开展商贸。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不假,但是这个天下不是仅靠士大夫就能撑起的。天下百姓各司其职,缺一不可。为帝王者,旁人无论喊得有多响亮,道自己有多厉害,听听便罢了,君心得有一杆称,不能让人说什么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