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兄妹一直没有暴露身份,想必跟曹恒有关系,他也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搭把手,曹永乐既然想到了交换,这就给了他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入他们身边,不至于让人欺负了他们。
至于暗地里曹恒派来的暗卫,一群见不得光,连那天那么危险都不能出现救人的暗卫,还是当作不存在的好。
“齐盟主说得不错,因为出门在外,诸事多有不便,而且母皇有令,我们来扬州的事不能暴露,你也看到了,连吃饭的钱都没有,我们都得靠自己挣。一不小心惹了一条毒蛇,为了保命算计齐盟主,齐盟主若要生气,我们也绝无二话。”
既然齐司深都挑明地说了,曹永乐也是坦荡地承认。
所谓算计,像他们这些晚辈对上齐司深,那就是各知心肚明的默契,只在于说没说出来,齐司深说出来,曹永乐敢做也绝对敢认。
“很好。只是举手之劳而已,你也说了,你会专心学好我的剑法。”齐司深想找个徒弟,一个有天赋又喜欢剑的徒弟,曹永乐绝对是。
“齐盟主放心,我一定好好练。”作一揖,曹永乐信心满满地保证。
“如此,我们先去查案。”不知怎么的,曹衍看着齐司深和曹永乐这一来一往的,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妥,既是觉得奇怪,便打断了他们再交流,还是先去办正事。
“二兄提醒得是,立刻去办正事。”所谓万事起头难,齐司深把开头最难的事给曹衍和曹永乐办好了,剩下顺藤摸瓜的事,曹衍和曹永乐就算是第一次经手这些事,行事周密,抽丝剥茧却不像生手,尤其不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。
很快查得差不多,曹衍果断把人证物证都交到县令的手里,然而这样涉及甚广,并不仅仅是一个曾会的案子,县令拿着那些证据叫一个头皮发麻,颤颤地询问道:“夏郎君是怎么把案子查得如此水落石出的?”
“自然是一心一意的查。”曹衍看出县令的害怕,毕竟这件事涉及的还有曾会的祖父,那一位在六部任侍郎的人。
“可是,案子牵涉太广,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,但是若是告到刺使府去,长史那天偏向曾家的样子郎君也是看到的。”县令慢慢地理了思绪,想着怎么把话说得曹衍能够听得懂。
曹衍是明白的,“县令的意思衍明白了。长史能帮着曾家,焉知刺使就不会?若以县令的官阶,想告一个侍郎,需得层层上递,还得保证他们不会压下你的折子,让你的折子能送入政事堂。”
县令听着曹衍说得明白,对大魏的制度那叫一个清楚的,连连点头,“正是,夏郎君果然明白。”
“县令是不是忘了,陛下于各州县内设的匣子。”曹恒当年就意识到自己居于洛阳之中,就算是有暗卫,也并不能都听到大魏每处的声音。
为了不让百姓有冤无处诉,曹恒设了匣子,一个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,但有冤屈皆可投入匣中的状匣,那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