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见柏虹是真的知错,郭夫人却没缓和,反而再次道:“陛下克制,你我为臣也当如此。”
“是!”柏虹怎么还敢不当一回事,连忙点头表示没错,为君需以克制,为臣也是要如此。
“至于陛下。陛下以为自己无过?”郭夫人说完了柏虹,回过头就立刻问了曹恒,曹恒明显一顿,看向郭夫人,“朕也有过?”
“陛下近臣,陛下就应该知道于旁人眼中,他们行事代表的就是陛下,陛下就应该管住他们,驭下无能,叫人以为这陛下派人去做的,这难道不是陛下之过?”郭夫人既然指出曹恒的过,又怎么会是空口白牙,随便说说的,当然是有根有据的。
驭下无能,这不是曹恒的过错那是谁的过错。
曹恒点了点头,“夫人言之有理。”
“那么陛下是何打算?”郭夫人接着问,所谓的打算,曹恒是绝对不会认为对柏虹的打算。
曹恒双手交握,“为人臣者,最忌专权。”
专权二字,立时让柏虹整个人都僵住,曹恒继续道:“故而当年的暗卫,分为两人执掌。”
两人,一个是柏虹,一个是燕舞,但是燕舞做的事,柏虹做的事,她们相互监督了吗?
柏虹也不傻,一下子听出郭夫人和曹恒的意思,曹恒却直接转对她们二人,“你们怎么说?”
怎么说?燕舞与曹恒作一揖,“奴失职了。”
曹恒道:“所以柏虹去杀人的时候,你是知道的,还是不知道的?”
燕舞迟疑了,要说全然无觉是骗人的,她与柏虹相交多年,柏虹的异常,她如何能看不出来,可就算是是看出来了,她想要劝柏虹没能劝住,这又该如何提起?
柏虹连忙地道:“陛下,燕暗首是拦过妾的,只是没能拦住。”
“此事,你与朕禀报过了?”曹恒并没有听柏虹的话,而是再次反问了这一句,燕舞一顿,曹恒道:“朕相信你们,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朕对你们的信任的?”
语气平静无波,叫柏虹或是燕舞听得都顿住了,半天答不上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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