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夫人应一声,张昭再不敢停留,赶紧往洛阳宫去。
这么一点动静,郭府上下谁还能不知道,一人缓缓走出来,带着几分惧意地吐道:“母亲为何这般咄咄逼人,那毕竟是涵儿的夫婿,是涵儿要与之过一辈的人。”
为人父母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双儿女,念来念去都盼着他们好罢了。
郭夫人在家中一惯强势,家里的事她虽然少管,但凡她要管的事,谁也不敢忤逆。
“涵儿若想换一个夫婿也未无不可。你不知朝中之事便莫要多话。”
最后一句带着许多不满,妇人立刻住嘴,再不敢多言。
倒是急急进宫去的张昭,曹恒即刻召见,张昭即将一份公文呈上,“陛下,这扬州刺使邱泰的奏报,请陛下过目。”
曹恒从知道张昭从扬州回来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,直接从案前走出来,一手抄起张昭所呈的奏报,一目十行快迅览毕,接着回头与张昭问道:“扬州眼下是什么情况?”
“内有邱刺使安抚百姓,外有水军迎战东倭,尚安。”张昭这般地吐字,曹恒听到尚安二字算是松了一口气,“你辛苦。此事朕会安排,一路风尘,回府休息吧。”
便要将人打发离开,张昭却跪下了,“陛下,臣与陛下请罪。”
请罪?曹恒脚下一顿,“何罪?”
“臣回到洛阳后,先回了一趟府才进的宫。”张昭将自己做的事告破,俯身在地,“请陛下责罚。”
手里拿着奏折,曹恒又看了看张昭,不知在想些什么,最后只化作一句,“朕恕你无罪,退吧!”
张昭都已经做好挨罚的准备,结果倒好,曹恒不准备罚人,抬头想再说一句什么,结果曹恒已经离开,殿内只有侍从和侍女,早已不见曹恒的身影。
怔怔半响,张昭才缓缓起身,一步一步地迈出宫殿,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“扬州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曹恒回了内殿,立刻召来燕舞跟柏虹,想着问个清楚。
燕舞与柏虹同时取出一张纸条,又都要呈到曹恒的面前,动作一致得两人对视对方一眼,曹恒不管她们之间的官司,只管上去拿过她们手里的纸条,将她们的纸条打开各阅。
“又跟曹氏的人有关系?”谁都听出曹恒话里的怒意,然而结果就是这样,她们总不能给曹恒假的信息。
“陛下,邱泰使张昭张副使回来报信,张副使只怕……”燕舞把同一件事安排另藏的深意与曹恒提上一句。
“适才张昭与朕请罪,道是在进宫之前,他回了一趟郭家。”曹恒拿着出自三个人的三份内容,放到了案前,柏虹问道:“陛下拿到邱刺使的奏报是完好无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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