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为大魏皇室,皇子,你们更应该恭谦礼让,仗势欺人,目中无人,朕就会让你们知道,错了要受罚。”
刚刚挨了罚的两人,都不由抖了抖,深信曹恒说话算数。
相信,自然是害怕的。同样的事情,他们一点都不想再经历。
“陛下,药煎好了。”戴图带的小徒弟端着药上前,两碗药,戴图在旁边补一句,“左边是大皇子的,右边是二皇子的。”
年纪不一样,用药不同,戴图提醒区分,曹恒伸手端起一碗,夏侯珉配合默契端过另一份,一人喂一个,完了曹恒道:“好好睡,有什么事都等你们病好再说。”
该说的也已经说得七七八八,曹承和曹衍都捉住曹恒的袖子,“母皇可不可以陪陪我们。”
这个时候异口同声提要求,曹恒道:“你们兄弟和睦,不争不抢,做好自己,母皇都会如你们所愿。”
骨肉相残,兄弟相争,曹恒是打算从根子上让他们知道,这件事的愚蠢,一步一步来。
“好。”不知他们究竟是听进去还是没有,但还是朗声地回应曹恒,曹恒给他们掖了掖被子,“睡吧。”
催促他们都赶紧睡去,别想那么多,曹承和曹衍本就已经累,再喝了药,药性发作,很快沉沉睡去,只是两人都紧紧捉着曹恒的衣袖,夏侯珉幽幽地道:“陛下就算罚了他们,他们心里第一个记挂的还是陛下。”
曹恒侧过头看了夏侯珉一眼,“听起来你是有几分妒忌?”
“是。”夏侯珉也是干脆承认自己的妒忌,曹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夏侯珉道:“入武校要考试,陛下应该没忘这个规矩。”
“记得。承儿想进也得考。正好,锻炼锻炼他的心性。”都已经动手,曹恒是再接再厉,夏侯珉不作声,教儿子这件事情上,他也没有多少插手的余地。
一眼看到戴图在旁边吩咐人在屋里焚香,曹恒见曹承和曹衍都睡熟了,抽着衣袖准备离开,这才发现他们捉得紧紧的,曹恒一动还动不了。
夏侯珉伸手想去掰开他们的小手,曹恒摇了摇头,“今夜朕陪着他们。”
“可是陛下明日还要早朝。”曹衍又不是说明日可以补觉,而且真让他们拉着曹恒的袖子睡上一天,曹恒的手明天还能动。
结果曹恒将外套脱下来,袖子还叫他们兄弟捉着,曹恒已经站了起来,“朕睡旁边。”
虽然陪着他们,也不妨碍她休息,夏侯珉刚想说什么,曹恒回头道:“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夏侯珉幽幽地道:“我也想陪陛下。”
“朕不用你陪,你还是赶紧回去看好永乐。他们着了凉,别让永乐也病了。”曹恒提醒除了这两个,还有一个曹永乐,她在这里盯着他们兄弟,曹永乐就交给夏侯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