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傻不傻,捡石子捡石子,你不用看路的,那么大一条蛇,你是眼瞎看不见?”提拎着曹承将人放下,黑着一张脸,痞子低头一顿训。
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人那么大声地跟他说过话,曹恒纵是怒极了也只是平静无波地瞥他一眼,乍被吼了一顿,曹承又哭了!
“闭嘴!你再哭,我把你扔河里,叫蛇咬了。”又急又气,痞子越发说话不客气,吼得曹承只能乖乖把眼泪咽回去。
这时候一群年轻人已经合伙将蛇打死了,捉着上了岸,见多识广的人道:“这可是条毒蛇,叫它咬上一口,咱们大人都撑不住,更别说孩子了。”
听在痞子的耳朵里,痞子的脸更黑了,他刚刚绝对没有看错,这条蛇就是冲着曹承来的,要不是他眼明手快,一准咬到曹承身上。
捉了捉头,痞子眼珠子四下转,当然是在找人,即找刚刚了来威胁他的人,还有放蛇咬人的人!
结果是哪个都找不到!咬咬牙根,痞子一手提了一个人,把他们背上的背篼丢地上,拎着曹承跟曹衍三步并作两作地走了。
“漂亮兄长,我们不捡石子了?”曹衍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“捡什么捡,再捡下去,把你们两个的命都捡没了。刚刚没听见人说,那蛇是毒蛇,叫毒蛇咬上一口,大人都撑不住,更何况是你们两个。我要你们挣钱,又不是要你们送命,走,赶紧走。”要说心里有数,痞子自然是有的,取舍那叫一个果断。
曹衍应了一声,曹承反倒问道:“那么多人,他们不怕吗?”
痞子很是想回一句,你们要是不在,这从来没有出现过蛇的地方以后兴许都不会有,但是你们要是在,估计这得天天有。
“兄长,刚刚的蛇是冲着兄长去的。”痞子不说的话,曹承却说出来了。
曹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曹衍,“为什么?”
越是对比,越是觉得兄弟俩人的差距太大了,痞子嘴角直抽,“为什么?因为你母亲,因为你的身份。”
母亲,身份?曹承思考着这个问题,痞子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,“都是一个父母生,一个父母教的,你怎么没脑子一样。”
曹承是听出来了,这是说他蠢,说他蠢。
“你,你……”曹承骂人的话,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,这会儿痞子瞪大眼睛,大有你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揍你的意思。
叫痞子提拎着,曹承摸了摸身上还痛的地儿,全是拜痞子所赐,没敢骂。
“捡石子是不行了,我得另给你们找点事做。”作为一个在市井混得不错的人,洛阳的大街小巷,三教九流,痞子是都有自己的门道,像刚刚那捡石子的事,他想带人进去干活没什么问题,再要给曹承和曹衍找别的事干,嗯,得要好好地琢磨琢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