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诏鸿胪寺崔寺卿觐见。”对外之战,曹恒从来不畏,周不疑提了一句醒道:“鲜卑。”
曹恒道:“前几日,匈奴丹阳单于与朕传信,鲜卑有异动,朕已经密令安乐侯曹叡前往。”
听到曹叡的名字,周不疑一眼看了过去,曹恒轻轻地道:“安乐侯足智多谋,想必他会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。”
是对曹叡信任,还是对曹叡的试探?周不疑并不细问,但凡曹恒心里有数,知何当为,何当不为,周不疑就不会多说。曹恒已经是大魏的女帝,只要大魏安定,周不疑也就放心。
“各处的边防?”凤鸠提了一句,曹恒道:“边防不动,区区一个叛将,三万兵马加一个小国,何畏之有。”
这是连动都不想动的意思?一个个其实都心时有数,这些人敢动,无非是觉得曹盼驾崩了,曹恒过于年轻,他们都不把将曹恒放在眼里,也是想趁机搅得大魏大乱,而他们好从中得利。
然而曹恒是省油的灯?从前有曹盼的耀眼夺目,曹恒自问比不上曹盼,那也不等于曹恒是个没用的人。既然不是,如今他们敢犯,打着趁乱占据大魏的主意,曹恒当然不会手下留情。
事一件一件的来,刚刚被召来的政事堂诸公啊,本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,没想到曹盼英明,连身后的事都料得七七八八,直接把想趁机将秦无拉下去,让曹恒断了手臂的完美计划,哪怕曹恒不想断,用这件事来拖秦无,也能拖得大魏的江山不稳。
可是,随着曹盼早就已经让人留下的案卷,秦无之父秦未之死,摆明了另有内情,而且跟秦无并无关系,所谓的杀父之名,不过是有人蓄意构陷。
西域八百里快急才入了洛阳,都已经听到了风声,听到风声是一回事,事情真正是怎么样又是另一回事。
崔钧在这个时候被召了进来,曹恒也不废话,直问道:“崔封卿,哪国与车师后国有仇,哪国欲吞并车师后国,崔寺卿心里有数?”
“有。”崔钧连口气都没喘匀,曹恒问话,他已经果断地回答了。
曹恒道:“内忧外患,西域民风彪悍,西域诸将,顺者存,逆者亡。车师后国,吃过一回亏却学不乖,大魏看不上车师后国那点地方,可他敢对大魏兴兵,必要教训。”
“臣明白,臣立刻往西域去,说动西域各国,但凡有心车师后国的,大魏助其一臂之力。”崔钧已经明白曹恒的意思。
“杨中书令,诏书给崔寺卿。”在崔钧来之前,曹恒已经让人把崔钧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。
杨修听到曹恒的话,立刻将刚刚草拟的诏书给崔钧拿了过来,崔钧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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