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盼身后的人,便是柏虹啊,曹盼大概心里也有数了,有数,也得要燕舞证实。
听明白了曹盼的意思,燕舞便开口道:“回陛下,是司马家的人。”
“司马家,司马懿那一脉尽诛了,是哪一个人的后代?”当年司马懿想跟诸葛亮里应外合,毁了大魏,曹盼拿了证据确凿,将其一门尽斩。司马懿的兄弟子侄,涉案者一道被斩,其余人被流放,流放了还能回到洛阳,知道一些连她都不知道的事,有意思,有意思得很。
崔申摇了摇头道:“只知是司马家的人,并没有看到脸,未知那究竟是何人。”
曹盼一听半倚在了榻上,“这样啊。司马家,之前在马球场想借城卫之手杀朕的那批人已经处死了,朕当时以为那只是例外,如今又有司马家的人出现,看样子,司马家是回来找朕算账来了。”
无论是崔申还是燕舞听着都不敢作声,曹盼道:“这样说来,这案子朕原想让子长查明白了就好,如今朕是改主意了。”
说到改主意,立刻引得崔申往前走了一步,“陛下要改主意,改什么主意?”
曹盼轻轻一笑,“敌人嘛,朕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,阿恒尚未。如此,当然是让阿恒来查这个案子,让她好好地跟司马家的人过过招。”
“陛下,司马家的人居心叵测,毕竟是我在明,敌在暗,殿下还年幼,实在是不宜,不宜让殿下与他们交手。”崔申听明白了曹盼的意思,那是惊得一个激灵,赶紧的出声想劝曹盼打消这个念头。
曹盼也不说话,目光看着崔申,崔申被这目光那么一看,那是越看越是心虚,一心虚吧,本来满腹要劝曹盼的话,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。求救地看了燕舞,燕舞怎么可能会劝人呢,“陛下做事自有道理,要说这世上最最看重殿下的人,非是陛下无疑。”
“说得对。你们在意阿恒的命,难道朕就不拿阿恒的命当回事了?当回事就是把她好好地养成了笼里的鸟,朕处处地护着她,事事都帮她办好了,你觉得那样很好?”曹盼很是认同燕舞的话,曹恒是她的女儿,她十月怀胎,含辛茹苦养大的,没有人比她更在意曹恒。
可是,她护不了曹恒一辈子,总有一天,她会老,会死。这个天下终将是曹恒的,如果不趁着她在的时候,多教曹恒,多让她去面对危险,而她就在旁边看着,若是在曹恒需要,她就能随时出手,难道要等她死了,曹恒完全没有了依靠,在一群虎狼咬住她脖子,要她的命时候,才让曹恒自己去面对这些?
崔申很是想哭,论口舌,天底下有谁能说得过曹盼的。
而曹恒是曹盼的女儿,还是唯一的女儿,曹盼却还是舍得让曹恒去面临未知的危险,一点都不含糊。可怜天下父母心。家里一根独苗苗,谁不是当眼珠子看着,要说曹盼对曹恒的珍重,绝无人能比的。
那连曹盼都舍得让曹恒去面临这些危险了,崔申还能说什么,什么都没办法说。
“那臣能给殿下打下手吗?”崔申想了想退而求其次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