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苴罗侯大杀四方只为保命的时候,曹恒很努力地吃透鲜卑地图,所以指着苴罗侯的驻扎之地,曹恒道:“此处易守难攻,而且苴罗侯这些日子收拢不少鲜卑各族人马,兵力大涨。”
“殿下,这秋天来了。”魏止幽幽地说了一句,曹恒道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魏止露出了一抹笑容,易守难攻吗?那只是针对人而已,魏止这种打惯战的人,脑子又好使,一看那行路而来的环境,早就已经有了主意了,再听曹恒指出苴罗侯所在的位置,提醒了一句。
“不过苴罗侯也不蠢,秋高林密,他选择这样的地方安营扎寨,早也防着人用火攻,所以他们准备很多水。哪怕火起了,火势不够大,有水不怕灭不了火?”曹恒虽然早有那样的主意,架不住苴罗侯那也早防着人用火攻,所以几乎是随处都放着水。
“总有连水都浇不灭的东西火吧。”曹永轻轻地吐了一句,曹恒道:“要是能把水换成别的东西不是更好?”
这下魏止跟曹永都同时看向了曹恒,换成别的东西,曹恒幽幽地道:“火上浇油。”
既然大方向都已经定好了,曹恒就商量着怎么把上面的水给换成了火,这把火又该怎么放的好。
“昔日我们的汉中是怎么丢的?”曹恒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,这一战怕是大魏自曹盼登基以来损失最重的一场战了,曹永跟魏止都顿了半响,一下子却反应过来了,“孔明灯?”
“前人所用,后人借之。”曹恒幽幽地说完,曹永一下子反应过来了,抬头看了四下,“可是,这天时,地利,哪一样都不能缺了。”
难道当年诸葛亮以孔明灯纵火烧汉中是那么容易的,不说灯坠落的速度,方向,风向那是不可控的,一个不慎,绝对是要坑自己的节奏。
“咱们手里有墨家的人。总不可能墨家研究了孔明灯那么多年,到现在还一无所获?”曹恒目光一扫,崔承之这位墨家的后人受到众人的瞩目,尴尬地嘴角直抽,“这个,殿下,家父虽然是墨家之人,但墨家的机关遁甲之术,并不是谁都能学得会,学得了的。比如承之就素来没这天赋。”
曹恒道:“你没有这样的天赋,你总知道谁有这样的天赋吧?”
崔承之十分肯定地道:“当然。”
说完也就知道曹恒的意思了,那就是让崔承之自己干不了这事也要找人把这件事办好了。崔承之丝毫不敢怠慢,利落的去寻人。
曹盼自登基以来,广纳百家,凡有能之士,皆以用之,幽州这样的边防之地,重工事,墨家的人当然有的。曹恒兵出鲜卑,原本幽州里的好手就都拨给了曹恒,再加上鲜卑内乱已起,各州兵马皆出,如此一来各方的人才都往曹恒的身边送,只为保证曹恒想要什么人的时候都有那样的人可以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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