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苴罗侯何时可以起程?”曹恒装作一无所觉地询问苴罗侯,苴罗侯道:“调兵遣将,殿下都已经安排好了?”
曹恒道:“我并没有上过战场,调兵遣将这些事,是诸位将军之功,不过他们昨夜与我说了,随时可以起兵前往鲜卑。”
苴罗侯一下子看向曹恒,曹恒同样看向他,“怎么,苴罗侯觉得太快了?”
“不,不是,只是感慨大魏行事竟然如此利落。”苴罗侯这话说出来,曹恒道:“迟则生变,苴罗侯也该懂得什么叫速战速决。”
“是,是。”苴罗侯附和地说,曹恒道:“如此,一刻钟后我们立刻出发。”
一刻钟,苴罗侯对这个速度更显吃惊,但是面对曹恒看过来认真的目光,连忙与曹恒作一揖,“是。”
曹恒传完了要传的话,这便去准备她该准备的。
赤心被曹恒派了出去,曹恒身边这会儿是齐司深立于左右,齐司深道:“此人心思深沉,非同一般。”
“天下比他心思更深沉的人很多。”只是说一句实话罢了,齐司深扫过曹恒,“比如你。”
“谢你夸奖。”曹恒这么回了齐司深,齐司深一张面瘫脸听着曹恒的话,很认真地回道:“没夸你。”
“我当是夸奖。”她要走的是什么样的路她心里清楚,心里深沉于旁人而言不是什么好词,对她却是。
她原就跟曹盼不一样,曹盼就像是太阳,一眼瞧来就让人觉得明亮舒心,曹盼的喜怒哀乐从来不曾掩饰,她也喜欢曹盼这样的母皇。但她生来就与曹盼不一样,也没有打算让自己变得跟曹盼一样,她是曹恒,曹恒就是曹恒。她不需要让人觉得明亮舒心,只要能给这个天下,给大魏百姓带来光明足以。
所以她要一步一步地走出来,力争让自己成为她想成为,也是父母希望她能成为那样的人。
“殿下一路保重。”曹恒这会儿已经走出了刺使府的大门,宋侣作一揖相送。
曹恒冲着宋侣点了点头,“宋刺使安心。”
前面已经有人去探鲜卑的底,一行前往,曹恒总会拖着苴罗侯不会那么快的进入鲜卑的兵力所驻之地,至于一路行程,昨天晚上他们不是商量了好几套方案吗?一样一样的都用上,必然叫鲜卑这些人都拿不准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