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哲瀚也不废话了,背对着秦哥直接把衣服一脱,将后背的伤口露了出来。
只见那白皙的后背上红肿了一大片,其中还有干涸了的血迹,有些地方已经是深紫色了,凝固着一大片的淤血。
秦哥没有想到还能活蹦乱跳的江哲瀚其实伤得这么严重的,他愣了一下,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,“你疼不疼……怎么就伤的这么严重了?”
江哲瀚笑得有些牵强,却仍是贫嘴的说道,“要不换你来试试疼不疼。”
如果不是看在这个人是个伤员的份上,秦哥几乎想一巴掌呼过去了,幸好理智还是保持了几分的,他拧开了药水招呼着江哲瀚,“你坐这边来,这边光线好一些。”
秦哥说的这边正是那张断腿的沙发。
江哲瀚这回不想坐都不行了,他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,只敢坐巴掌大的位置。
秦哥看出了江哲瀚有些不对,以为是他伤口的问题,也没有过多在意,料他怎么也想不出江哲瀚是对破腿的沙发心生胆颤,他看着自己两只手指大的药水瓶子和江哲瀚后背上一大片的伤口,眼也不眨的直接将整瓶药水往江哲瀚的后背上一浇。
如果硬是要给这样的画面配图,江哲瀚觉得自己的后背应该是又吱吱声,然后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烟雾,就像是他不久之前吃的烤肉一样的。
药水一碰触后背的时候,钻心的刺痛就这么从后背蔓延开来,江哲瀚咬住了下唇只发出了一声闷哼,额头上汗水直冒下来,很快就打湿了他原本不长的头发。
江哲瀚一边咬牙一边想着,他觉得秦哥绝对是假公济私来报仇的,不然还有这样粗暴的上药的吗?没看见他是伤员吗?就不能对他温柔一点吗?
江哲瀚在心里碎碎念的分散着注意力,在他的背后,秦哥已经将整瓶药水都倒完了,他有些纠结的问向江哲瀚,“你伤口面积太大了,药水好像不够了,怎么办?”
江哲瀚只觉得自己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,他倒吸了一口气,声音有些虚弱的提醒道,“要不你再去拿一瓶。”
秦哥恍然,他这是怎么了?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了?
秦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江哲瀚一眼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窘迫的样子,连忙抛下了江哲瀚闪身进去了里面,徒留下伤口外漏的江哲瀚半坐在破旧的沙发上。
里面又是一阵交谈声,只不过这次声音倒是比方才清楚多了。
“狗子,上次你用的烫伤膏去哪里了?”秦哥大声的问道。
“不就是在那边吗?”一道沙哑的声音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