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氏哭道:「三郎不闹,且看是谁做的再说......」
楚鸣低声道:「我认为是朝中臣...安定侯不可能,他没必要这么做,再加上他一直视二郎为救命恩人,这点我们都知道。」
楚容道:「但是金吾将军也没必要这么做...一来二郎基本上跟他并无交集,二来金吾将军虽然人是风流了点,但是父亲,他是三郎的右手左臂,朝中万人之上,又为何要自断青云路?」
楚逢不涉朝事,更别说是和几位朝臣有关联了。楚逢向来只喜欢自由,无拘无束的走千山万水,游歷世间,已经如此与世无争了,究竟是谁要害了他?
楚情道:「金吾将军稳重,能抚军心...他和二哥素无关联,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」
楚鸣道:「今日下午,金吾是来找过我不错,但言中满是对谢卿的指责和批评。」
裴氏问道:「金吾将军这又是为什么?」
楚鸣道:「我也不知。可金吾跟我说,苍山派的信是谢寧偽造的...但是无凭无据,我怎么可能听信他的片面之言?谢寧也没必要这么做,我觉得金吾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,所以把他轰出去了。」
楚逢脸上尽是疲惫,睡得极熟,彷彿这一切都未发生过,而他还只是跟凌霄一起睡着一样。虽然说命是保住了,但什么时候醒来唉,大夫也不敢保证。
龙顏大怒,天下皆知。待得金吾将军被人找到,并且抓回来时,还一脸傻样,然而楚逢已经醒了,半睁眼靠在楚情身上,而凌霄却仍然昏睡着,无暇一直都站在角落看着。
楚鸣闻到金吾身上的酒味后,怒道:「你竟然....竟然谋害我儿子!」
金吾因为喝醉酒的缘故,满脸迷茫,道:「怎么了?」
楚鸣眼尖,看到金吾衣衫上沾了紫色毒素,甚至怀中还鼓鼓的一包,命人取出来后,才发现原来是一袋子的毒暗器!
金吾看到了,脑子瞬间清醒,腿一软便跪下了,颤声道:「陛下....这不是我啊.....陛下,是是有人嫁祸给我的!」
「证据都有了!你还要绞辩什么?」楚鸣怒道,「你府中也全是药人...好个金吾将军啊。」
楚逢看着眼前的金吾将军,实在想不到自己跟他有什么过节。他从来不过问朝堂事情,而金吾将军他又没见过几面......
为什么?为什么偏偏要再让凌霄替他受伤?为什么,又为什么要偷袭两人?
楚逢只觉得金吾讨厌,金吾噁心。凭什么他身为一个将军就能做这种事情?万一凌霄醒来哪里有问题了,他一定第一个找金吾算帐。
楚鸣也不想让兇手在楚逢眼前晃太久,便道:「我真是看错人了......金吾将军从今以后废为庶人,流放南城!家中女眷全数进宫当差,米粮金钱全数充公!」
听到了自己的命运,金吾不禁一阵恍惚,接着被人拖走的时侯,他大喊道:「陛下!我是被冤枉的!陛下!陛下!」
狐狸本来就不喜欢听太尖、太大声的声音。楚逢略显痛苦的抓着楚容的手,头靠在楚情肩上,瞧起来虚弱得不禁风吹。
随着声音远去,楚鸣赶紧坐到床沿,握着楚逢的手,道:「刚才安定侯都跟我说了,以后别太晚的时候跑去望天亭。」
楚逢虚弱的点点头,裴氏道:「用狐狸身养伤吧,这样比较快好。」
楚逢撇头看了眼凌霄,瞬间变成一隻雪白绒毛的狐狸,趴在床上睡着了。
无暇先行离开,眾人都知道应该让楚逢好好休息,因此这事也就先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