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逢道:「若是陛下不再信任身边的人,这个国家就会分崩离析,到最后有心人士......窜位倒是容易多了。」
楚鸣问道:「二郎,有人要窜位?」
楚逢道:「臣也只是说说,毕竟这封信来歷不明呢,谢相。」
谢寧突然被点名,脸上并无任何震惊,只道:「昭王殿下,这里这么多人能点,就何以是点到臣?」
楚逢道:「简单。敢问谢相,这封信真的是苍山派的掌门人亲笔写的吗?」
谢寧道:「我又何以欺骗陛下?一封书信臣也只是代为传给陛下罢了,还请殿下勿要血口喷人。」
凌霄看着朝堂上眾人惊讶的模样,心里也觉得诡异。为什么从头到尾,没人问过是不是亲笔信?
楚逢从容不迫的道:「谢相说的有道理...但是本王偏偏不信。请问苍山派眾人现在在那里?谢相又如何取得他们的信?」
谢寧道:「臣自然是派着使者随行了,加上苍山派来访,声势浩大,若是不给几个士兵随着保护其左右,不倒是显得我们没气度了么?」
两边各说有理,楚鸣虽然一直很重用谢寧,但此时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儿子。
「罢了,今日是朕大意了。」楚鸣道,「散了,都散了。大郎,把信拿去烧掉,今日就当做没有这件事,往后谁再提起,朕就割了谁的舌头!」
谢寧将信给了楚容后就走了。
君无戏言,天子一言九鼎,说出去的话绝无反悔。
眾人都快速散去,唯楚氏兄弟和凌霄留了下来。
楚鸣抱了抱楚容,随即又抱了楚逢,接着是楚情。
楚鸣道:「是我粗心了...完全没想到是不是亲笔信,就被上面的话冲昏了头。」
楚容安慰道:「父亲,这不是悬崖勒马了么?幸好二郎高明。」
楚情自豪道:「大哥啊,二哥一直都很高明,哪怕他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。」
楚逢翻了个白眼,楚鸣看着凌霄,道:「安定侯,你对此事怎么看?」
凌霄道:「不瞒陛下,微臣十几岁时曾经于苍山派待过一段时间,能否把那封信给臣看看?」
楚容将信给了凌霄。凌霄双手捧着书信,道:「这看起来......的确是掌门人的字跡。」凌霄指着那个「苍」字,道:「掌门人的苍字在中间永远都会少掉一笔,这点江湖人都知道,因此都叫他一笔苍。」
楚鸣相信凌霄,看着外边天色,道:「也不知这次,是好是坏了。」
而另一边的花园假山旁,谢寧正在和金吾将军说话。
谢寧笑问道:「将军为何找我来这里说话?」
金吾气道:「谢寧!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!那封信明明就是你写的!」
谢寧喔了一声,道:「有什么证据?陛下会信你么?」
金吾道:「我那日明明就看到你在书房里面写东西!好奇看了一眼,明明就是这封信!」
谢寧嘲讽道:「将军也是老了,难道眼力好到看得到我写什么?我只不过是写奏章要上呈陛下罢了。」
金吾怒道:「你说谎!我明明听到那日你写完后还唸了一遍!难道不是么?」
谢寧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,反倒是冷静得连金吾都觉得异常。
谢寧幽道:「我并不想与将军为敌...但这是将军自找的。」
金吾惊道:「什么...?」
谢寧道:「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将军好像曾经挪用国库银子去青楼是吧?我可是有证据的呢。」
金吾脸上惊讶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他是怎么知道的?到底是为什么?
谢寧道:「那时,将军和那什么烟花楼的小青暖度春宵,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了。」
金吾略显害怕,这件事连皇上都不知道,但眼前这个人竟然....
最后,谢寧走了。这只是给金吾的一个「警告」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