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未必。”顾一鹤认认真真地理了理她被风吹起的碎发,随口道。
“此话怎讲?”和仪登时兴奋起来,转头看他。
顾一鹤眼神轻飘飘往楼下一瞥,一边拉住她的手一边道:“兰幽对卢津江未必无意。”
和仪神情一肃,满怀崇拜地看着顾一鹤:这就是冰山与雪山之间的相互感应吗?
正好走到这边楼下的兰幽似有所感地抬头向阳台上看了一眼,和师脸不红气不喘好不心虚地招呼道:“幽姐!上来坐坐啊!”
其实她也没想到兰幽真的会来。
几分钟后,和仪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人:兰幽清冷自持,兰柳大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卢津江难掩兴奋,肖越齐是被卢津江强拉来的,正坐在那里翻手机。
她是真没想到,随口一句邀请,能把这几个人都招来。
这房间现在算什么?奇葩开会吗?
和师一边往水杯里添水,一边默默在心里吐槽。
兰幽接过茶礼貌地道谢,眼神在和仪腰间的玉白虎上一扫而过,随口道:“这块玉不错。”
“是吧,去年淘到的,据说是我师父留下的。”和仪随手一抚:“我也觉着不错。”
然后就没有什么话题了……
房间里陷入了奇怪的气氛当中,兰幽这个做东道主的到底是忙,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。
和仪竟然暗暗松了口气。
卢津江等兰幽一走,整个人都没了精神,往沙发后面一仰,唉声叹气。
肖越齐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兰幽不适合你,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“我不!为了她,我可以到嫫娘山来坐压寨相公!”卢津江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。
“死了这条心吧,兰幽野心甚大,你跟不上她的脚步。”毛凝眉从外面走进来,步伐从容不迫,气定神闲:“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,人家想要搞事业万人敬仰,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恋爱脑和事业脑的区别。”最近活泼许多的肖越齐默默补刀。
“就你这脑袋瓜子,再给你是个心眼子你也玩不过兰幽。”又是一个庄别致,从外面走进来。
被人说他,他还能听两句,庄别致说他,他可就不服了:“就像你的脑袋瓜子玩过何君欣了一样!”
庄别致……庄别致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不理他。
卢津江又看向和仪与顾一鹤,手指着他们愤愤不平地道:“他们俩!这不也是事业脑和恋爱脑吗?一天天给咱们撒狗粮,我怎么就不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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