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鹃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往里走,一边叹了口气:“我是看呀,这床要是不加上,两个孩子都睡不安心。是不是啊晏晏?”
“妈~”和仪软乎乎地喊着,一边试图向杜鹃伸手。
杜鹃看到她被白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,心里酸涩,走过去轻轻搭上,然后揉了揉女儿的头发,笑着道:“可算是醒了,妈妈的小公主,睡够了?”
“噫——”走在后面的林毓晴故意很夸张地五官扭曲:“妈您什么时候这么能腻歪了?”
她笑着走过来,把一粒糖果塞到和仪嘴里,招呼道:“醒了,大英雄。”
是荔枝杨梅味的。
和仪满足地眯了眯眼,无视她话里话外的打趣,含糊不清地道:“一尝就知道是吴姨的手艺。”
“可不是吗,打你入院那天开始啊,吴姨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的小点心小糖果,现在可算是有人来迟了。”她长长叹了口气,也学着杜鹃的样子揉了一把和仪柔软的头发,“欢迎苏醒,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。”
和仪却陷入了另样的恐慌当中,试图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头发,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的,唯星及似有所悟,好笑地道:“快别摸了,乱着呢,回头我给你梳梳。那天哪支钗子可惜了,后来发现被你灵气激得碎了,我记得它是一块料子打磨出一对兰花钗,另一支好像没带过来,回头让孟叔找一找吧。”
杜鹃爱怜地摩挲着女儿的脸颊,笑道:“晏晏快点好起来,等回头咱们去玉石展什么的逛一逛,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块好料。”
“料子库房里多着呢,就是得找人打磨。”和仪倒没觉得有什么,财大气粗地表示:“碎了就换一支吧,一对的钗子,碎了一支也不吉利,把另一支收起来吧。”
星及笑盈盈应是:“唉。”
醒来的第一天晚上,和师哄好了后怕万分的未婚夫,第二天,见到了自己的朋友们。
庄别致是带着礼来的,手里拿着个样式精致的木头盒子,一进门看肖越齐毛凝眉几人已经坐在里面了,好笑道:“我这一大早上就出门,到底比不上你们这两天住在医院里哈?凝眉你家月亮怎么样了?”
毛凝眉一笑:“别提她了,昨天晚上听了信就闹着要来,我没拗过她,又怕晏晏睡了,告诉她今天早上带她来。人二小姐兴奋得睡前水喝多了,半夜自己起来上卫生间摔了,没转骨科就是大幸了,都是自己作的!”
大家哈哈一笑,庄别致把礼物递给和仪:“看看吧和师,我从老货市场淘的,老沉香木,刻的是五福捧寿,俗是俗了点,但我觉得还是最适合你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