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胡夫人,和仪站在原地喃喃念道:“今年是好年景,缘何明年丰收?”
顾一鹤强压着笑意,手握拳凑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,然后道:“许是一时口误。”
和仪看着他,忽地叹了口气,拉住他的手感慨道:“一鹤啊一鹤,你怎么这么好收买呢?”
“并非我好收买。”顾一鹤眼中映着和仪的倒影,他微微笑着道:“而是有人夸晏晏与我是良配,心里高兴。”
和仪心霎那间都软了下来,对胡夫人半真半假的鬼话也不细想了,沉溺在温柔乡里。
顾一鹤下午有课,不比和仪请了假,还得回学校。
送走了他,和仪一回头,就看到捏着针囊走过来的星及。
“……不、不是吧?”她咽咽口水,可耻地怂了。
星及满眼皆是笑意地看着她,和仪最后还是不得不低着头闷声往房间里走。
金针都是酒精擦过的,星及素手拈着微微一弹,就刺入了和仪的穴位中。
和仪趴在美人榻上,‘颇为享受’。
星及忽然道:“怎么忽然想起请胡夫人,又问了这样的事儿?”
“我只是觉得,似乎从到上京开始,港城、巴离县、普济寺、程家村……好像我走的每一步路,都有我师父的身影在里面。”和仪闭着眼睛,微微叹了口气:“不过也未必全是我师父,他如今在北边做府城隍,手伸这么长,算是越职了,这么多的旧案……算了,记得提醒我那天去都城隍庙上香。”
星及无奈地微微摇头:“多大人了,还是动不动告状的性子。”
“我乐意。”和仪轻哼两声,俩人正随口说着话,肖越齐的电话来了。
他的口气颇为凝重: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好点了么?能不能过来一趟。”
“怎么了?”和仪一惊: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肖越齐似乎是叹了口气,“牵扯大了。你尽量过来一趟吧。”
和仪匆匆答应着,星及也听到了,却没拦她,而是在电话挂断之后把她按住:“再等五分钟,我开车送你。”
和仪眼含感激地看向家里唯一有驾照的星及女士。
她匆匆赶到特部的时候,看到特部门口排了一排的车,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