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仪眼看惠岸大师的面色越来越苍白,知道耽误不得,当即放出灵识,顺着那金光向前,闭目凝神好半晌,最后倏地睁眼,眸中寒光乍现:“凝眉!”
“唉,怎么了?”一直等在外面的毛凝眉听到她喊自己就知道一定出了岔子,当即推门而入,见和仪面色凝重,心道不好。
和仪向后退了一步:“掐秘诀,你来探。重明的位置不对劲。”
毛凝眉一扬眉,上前一步,掐诀放出神识,凝神闭目半晌,面色越来越难看。
惠岸大师倏地收了灵力睁眼,与二人对视,均是满面惊疑:“茅山?”
“……父亲……”毛凝眉快速拿出手机拨出电话,没多一会就瞪圆了凤眼满面怒气,和仪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,一掌拍向香案,冷冷道:“好一个重明,胆大妄为!”
惠岸几乎是呼吸一滞,眼疾手快地下意识捧起香案上的玄武灯,和仪微微一愣,满脸问号。
惠岸大师看着还完好无损的香案,哈哈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毛凝眉挂了电话,脸上凝满了寒霜,三米之内生人勿进,“茅山遭敌袭,是重明。他闯入禁地试图破除封印唤醒旱魃,未果,与我父亲和几位师叔交手,把一位师叔打成重伤,现在我父亲他们还在填补后山的封印。”
即使是修佛修心如惠岸大师,也不由怒斥一句:“狼子野心,胆大妄为!”
山间传来几声呼啸,仿佛还有雀鸟怒意冲冲的鸣叫,相互呼应着,夜风凛凛,和仪紧了紧身上的衣裳,问毛凝眉:“你现在怎么办?回茅山吗?”
毛凝眉气冲冲一圈敲向旁边的柱子稍稍发泄些许怒火,然后道:“茅山暴雨,我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。”
话音儿刚落,外头忽然传来几声惊呼,和仪心里生怕生出变故来,急忙走过去看,刚在门口站定,便有些无语:“眉姐啊,这茅山和这里不地脉相连我都不信!”
毛凝眉皱皱眉刚要辩驳,却反应过来:“下雨了?”
又是话音刚落,原本星星点点的雨滴刹那变成倾盆大雨,狂风呼啸来去,好在这时帐篷已经搭好了,钉子都钉上了,风又没得快,才没把帐篷和帐篷里的东西吹走了。
警方的人本来扛着证物袋是要连夜返回的,现在也被困在了这边。
广场比起周围是个高地,帐篷架在上面倒也不怕漏雨,但和仪还是不放心,干脆招呼毛望舒他们胆子大的把睡袋什么的扛进来,打算在庙里将就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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