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,如此有默契。
毛望舒心里感慨一番,然后开口:“别哭了,这确实是实话。而且当和尚还得吃素,你们两个——噫!”
“头可断,血可流,兄弟可不要,荤腥不能断!”陆慢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,推开了齐修远,对他道:“兄弟,我就牺牲了我,成全了你——”
“你要出家?”齐修远做出一副感动极了的样子:“可真是我的好兄……”
“谁说我要出家?”陆慢瞪大眼睛:“我是说,就由我替你在红尘中受苦吧,等你升入西方极乐位列佛菩萨之日,你一定要照顾照顾你兄弟我。”
于是班里的同学们就见证了一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互殴的‘兄弟阋墙’。
“行了,别闹了。”秦老师打断他们:“再闹期末通通不给你们过!”
俩人瞬间消停了。
其实大家都在最外围,声音又小,周遭也有窃窃私语声,并不会打扰到法会与虔诚的香客,但到底不大好,这会秦老师一开口,就都安静了。
班里这群人站在这里还是很惹眼的,毕竟束着道髻的很多,虽然没穿道袍,但精通此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门道来,毛望舒甚至注意到有一位居士对着小沙弥叮嘱:“去找……大师……道士……祸端……”
她嘴角微微抽搐,看着小沙弥对那位居士解释,心里莫名好笑。
难道在民众心里,道佛争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?
其实大家私下的关系还不错的,比如普济寺每年都会从茅山进口很多的油。
他们给茅山奉献了多少的GDP啊。
作为道教富n代,毛望舒如此感慨道。
和仪站在惠岸大师身边看着相为玉主持法会,旁边的为慈微笑着操持,心中感慨万千,忍不住对惠岸大师道:“得此一双佳徒,您有福气啊。”
惠岸大师笑看她一眼,“你师父催你收徒了?”
和仪苦笑着点点她的小脑瓜。
“也是平常,你师父本来收徒就晚,当年多少人觉得你和氏一脉要断了传承呢?后来不还是收了你,如今鬼道可是光复有望啊。”惠岸大师浑身透着收徒成功的志得意满,又宽慰和仪:“收徒这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,你还小呢,再等等也不迟。”
“我倒是不着急,我师父总说我一天不收徒,他都没脸上京述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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