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望舒毫无所觉,还美滋滋地想要对他说什么,和仪对她摆摆手,拿着手机走了出去,站在走廊里对他道:“你和月亮较什么劲,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?”
顾一鹤沉默不语,眼巴巴地盯着她,看起来有点小委屈。
“你是醋缸吗?”和仪满是无奈,“你说你,连月亮的醋你都吃,真是成精了!”
顾一鹤自有一套歪理,但是他不讲理啊!
俩人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会话,顾一鹤忍不住了,开始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呀,去蜀中的机票订好了吗?”
计划通。
和仪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大大的对号,也笑眯眯道:“等搞完春祭就回去啦,机票订好了,你放心吧。好好上课,随时可以联系我。”
“嗯,好好休息,我看新闻里那边这几天都有雨,你要注意保暖。”顾一鹤道:“我在你包底下压了一包热帖,你晚上贴在床单底下,穿着睡衣睡正好。”
“好,还是我们一鹤贴心。”和仪笑着道。
“噫~”
这是出来接水的江离。
“噫~”
这是从门后伸出个小脑瓜看热闹的毛望舒。
“行了不和你说了,我去收拾收拾这两个没事闲得发慌的小崽子。”和仪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,顾一鹤不情不愿地点点头,俩人挂了视频,和仪一挽袖子,抬起头对着江离和毛望舒斯斯文文地笑。
“妈耶!”俩人一蹦三尺高,抱作一团就差喊救命了。
最后还是周学长和陆离玉解救了他们两个,大家互道晚安后,各自回了房间。
毛望舒今天实在是作了太多的死了,关了灯躺在床上,把自己瘫成一块小饼干。
和仪瞥了她一眼,还是扔了个热帖过去。
毛望舒手忙脚乱地闻声接过,贴在床铺里,抱着被子忽然问和仪:“晏晏姐,你觉得你幸福吗?”
她问得很突然,和仪愣了一下,不由问:“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我当然很幸福啊。”
“哦。”毛望舒声音低低的,听起来有些茫然:“他们都说,你和顾哥是天命注定之人,一定会在一起,幸福一生。可幸福与不幸福又是怎么定义的呢?我的天命注定之人又在哪里呢?晏姐你觉得谈恋爱幸福吗?”
原来是小姑娘迷茫了。
和仪心中了然,又是好笑:“这些事情我也不好回答你,等你开始谈感情了你就明白了。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天命注定之人,孤阴不生,孤阳不生,所以我和你顾哥订了婚约,命格互相辅佐。他不爱苍生,但我爱苍生,所以他只能爱苍生……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,你只要知道,有些人、有些事情,别人说都是没用的,只有自己经历过了,才会真正了解,从此刻骨铭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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